“商税”。
“商人身上是否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祁晴初沉吟了一会儿,略有把握的说道:“这一点陛下大可以放心,只要陛下寻个好由头就可以了。”
“爱卿,当真不会有人在外说你是奸臣吗?”
祁晴初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微臣在京名声你相机好一向很好,陛下若是觉得微臣是奸臣,那臣也无话可说。”
“朕只是随便说说对了,听说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这准备可办的怎么样了?要是到时候朕有空,朕也想去看看。”
“微臣恭候陛下的到来。”祁晴初不卑不亢的说道。
“今日朝堂上所说,还有诸多事宜需要你处理,就有了爱卿多费费心。”
“此乃微臣分内之事,陛下莫要这般说。”
“到时候,朕叫朕的儿子女儿,也都到你府上去。去参加你的生辰宴会可好?”
“陛下,臣惶恐!”祁晴初当即就变了脸色。
高德帝恍若洪钟般的笑声在金碧辉煌的殿内响起,半晌之后,才挥了挥手就让祁晴初出去了。这是高德帝的习惯,每日朝会之后,他都会将祁晴初给叫过来,然后商谈国事。
其他的大臣是没有资格享受这等的待遇的,也只有祁晴初深得陛下的喜欢,别人羡慕不来,陛下给与的恩宠也是荣耀之至。
至于生辰,本来祁晴初自己是不想要大操大办的,但是又不想要拂去了亲人的好意,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不过是一场宴会而已。
邀请的除了里外亲戚,还有平时走动的大臣,一些达官贵人之外,并无其他人,今日陛下却突然说叫那些皇子公主过去,祁晴初不由得有些头疼。
若是一般的宴会,那也就罢了,这王子和公主都过去了,那这宴会可就不能小觑了。
回到府上的时候,还得跟筹备的若平管家再好好说说,让他筹办的筹备的在庄重得体一点,以便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状况,这可以及时应对。
到时候人手肯定就要安排的更多,毕竟皇室中人,要是这当中的任何一个谁在他的府上出了一丝一毫的问题,那都是他的责任。
对于这个责任,祁晴初觉得自己负担不起。
出了大殿之后祁晴初,回头望了一眼漆红镶金的大门。
屋顶的檐角翘起,粉墙黛瓦,金碧辉煌,大气恢宏。
除了本身建筑高大之外,雕刻装饰图样,也皆是精美华丽之至。
工匠费积了多少心血,才将这一点一滴的给打造而成。
这不是普通的居所,是天子所在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一件工艺品,艺术品,精致的让人觉得。若是踩在他的门槛上,都是一种玷污。
当然,能够踏踏过这道门槛的人,也寥寥无几。
真不知道这种陛下的宠幸究竟是好还是坏。祁晴初立志报效楚国,一门忠诚,思虑为君,从无二心,更无为自己谋算的打算。
祁晴初从长长的台阶走下来,两旁的白玉栏杆,如同波浪一般朝他翻涌过来,掀起心中的惊涛骇浪。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上,竟然升起了几分不安的感觉,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头上的太阳高照,散发出温暖的光芒照在身上。
有些宽大透凉的官服,竟然也感觉到了几分暖意。
宫里的雪花早就被那些宫人们早早的清除干净了,只剩下角落阴暗的地方,还剩一些。
前不久下了几场大雪。
可是这春日过来,雪留也留不了多少天,断断续续的就消亡了。
周而复始。
他已经在宫里看了好几年同样的风景。
可是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总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手头要紧的事情还有很多,别再胡思乱想了。
一道道宫门出去,祁晴初的脚步十分匆忙,路上有路过的太监,想跟他搭一两句话的,都没能来得及说。
在这宫里的有谁不认识晴初的?陛下面前最宠爱的臣子,却不是个权臣,也不是一个阿谀奉承之辈,反而真的是以公正严明的秉性,以及大公无私的精神,处处为国家社稷着想。
在陛下面前进言劝诫,言辞犀利、行事果断,能够得到陛下的宠爱,当属难得。
高德帝也不算一个十分昏庸的皇帝,当然他也并不贤明。
或多或少也就是无功无过吧,好在他任人唯贤,不听信谗言,凡事有自己的主张。
因而也不会被奸臣蒙蔽了双眼,这一君一臣,在楚国的朝堂上还是朝野之外,都相当的受人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