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快走到禅房附近了。老远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家伙是真的很烦啊。"
南宫喆也老远就看见了封映雪。脸上乐开花,屁颠屁颠的迎过去。
"我等你半天了。"
"你等我干嘛?我不是让你别再来吗?真是烦死了!"她没好气的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南宫喆没脸没皮的说。
"秋你妹啊!"她真的很烦这家伙的油腻属性,将身后的框子放在地上。"再不正经就给我滚!"
见她真的生气了,南宫喆也只得收敛。"开玩笑的,你别动怒啊。就是昨天不欢而散,刚才想逗你高兴呢。"
"你要真想让我高兴,就别来找我。"她将瓜果倒在水里清洗。"你天天往这儿跑,要是把你王叔给引来就糟了。"
南宫喆笑道:"开什么玩笑?我王叔要有这么大能耐,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那就一言为定。"一把低沉的男声从他俩身后不远处的坡子下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封映雪脑子一片空白。南宫喆也整个人愣在原地。
随着几声沉闷的脚步声,南宫羡从坡子下走上来。脸色沉如冰霜,双眼直逼封映雪的脸。
南宫喆立刻在封映雪眼前上演了名叫"秒怂"的戏码。一个箭步退到好几米外。
南宫羡压根没理会他,径直走到封映雪面前。
她以为自己会躲,可心中却像被什么东西生生牵扯住,让她一步也不能动,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南宫羡的脸。
他清瘦了。脸色苍白了。清澈的眸子里布满血丝。是因为找她的缘故吗?
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到了她再一次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时,一股温热却酸楚的力量顶上了眼底。
忽然,他对她伸出手……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因为她记得他曾说过,若是她再逃跑,他便要亲手打断她的腿。
头顶传来他掌心温热的温度,出乎意料的温柔。
"玩够了,该回家了。"
说完,他的手从头顶滑落到脸颊,又从脸颊滑落到胳膊上,最后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就要走。
她就像鬼使神差一样,真的跟他走了好几步。忽然醒过神来,僵在原地。
"我不能回去。"她用尽所有勇气,弱弱的说。
南宫喆在一旁替她捏了把汗。可面对南宫羡,他却怎么都提不起勇气上去正面刚一下。至少此时此刻他不敢。
南宫羡转身面对着封映雪,颇有耐心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那也不行。我还是不能回去。"她坚持着自己小小的倔强。
南宫羡没再说话,但脸上的不悦神色已经越来越明显。
她低头沉默了很久,不知不觉想起昨日那位青衣公子说的话。
"天空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可倘若整个天空都是鹰的,整片海都属于沙鱼,你要怎么飞,如何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