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的五月初四是什么日子,你定然不会忘记吧?五月初五,凌家家主与人成亲。我初到凌家境内,就听到这则消息被人争相传送。想着师弟在家养伤,正巧一道庆贺。我将要赶往凌家时,却被几大门派的人发现。迫不得已,我带着那些人向外兜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再到凌家时,子时已过……”
人都已经摸进凌家宅院了,柳渊才忽然醒悟,半夜登门终是不大妥当,于是便打算转身另寻一处过夜。然而才走了没两步,就见两名家丁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些什么。
那日晚风颇急,那二人的对话听在柳渊耳中隐隐约约的。
‘……嘿嘿嘿……牡丹花下死……也值了!’
‘若不是大夫人……今日春宵一刻……’
‘走走走……赶紧些,晚了可就没咱们的份了……’
‘不是说药效才刚开始吗?急什么?’
‘那般美人,我能不心急吗!走走走,咱们再快些……’
那二人走过,柳渊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便暗中跟在其后。一路而去,柳渊越发觉得奇怪。不知是事先安排好,还是另有缘由,那二人所行路线居然没有见到半个巡夜家丁。且那二人越走越偏,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那院落外反而有几人把守。众人一番低笑的猥琐交谈,那二人才入了院子,在院中房屋前轻敲三下而后推门而入。大门开合的片刻功夫,柳渊就听到房中传来众多男子的调笑声,粗鄙至极难以入耳。不消多说,此时房内定然进行些某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柳渊隐在暗处,不禁有些犹豫。这是凌家内宅,即便真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凌家的家事。自己虽是凌尘的师兄,可终究是个外人,贸然插手内宅之事似有越俎代庖之嫌,终归不大妥当。可真要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就此离去,脚下又仿佛生了根。
就这么片刻犹豫的功夫,院外又有三人结伴而来。有一人甚至心急地还未入内便解起了衣带,被同行两人取笑。而屋内已响起衣物撕裂的声音,还有女子微弱的呼救声。
那声音绝望而凄厉,让柳渊脑子一热,当即扯下半截衣摆将脸一蒙从藏身之处瞬到那三人身后将人打晕拖至暗处。等柳渊从大门闯进去时,屋内已聚集了不下十名男子。有宽衣解带的,有正脱鞋袜的,还有浑身赤条只着亵裤的。那些人绝大多数都围着榻上一名女子,或撕扯仅剩的寸缕,或摸脸袭胸,更有甚者直接抓了女子的手往自己两腿之间凸起的硬物凑去,言语间竟是不干不净的鄙语。
柳渊骤然一见,当即就红了眼。那群衣衫不整之徒陡然一见陌生蒙面人闯入,也俱是一惊,当下顾不得再对那女子上下其手,抄了就近的器具就向柳渊袭来。
普通家丁,又怎是柳渊的对手?不过十招之内,柳渊连剑都未拔便将人全都放倒了。因着担心后面还有人来,柳渊只朝榻上几近全|裸的女子看了一眼,就脱下外衫将人一罩一裹,而后迅速把人捞起。一出大门,迎面果然又多了几人。即便柳渊出手再快,也仍有家丁在被打晕前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鸭一般惊叫出声。
‘快来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