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徐三的木屋“死里逃生”出来,柳叶息觉得,只要确认自己不是中蛊,不用再跟虫子打交道,其它的一切都好说!就算真是脑子里长了什么又如何,多活一世,本来就已经是赚了。
顾潜点点头:“息妹生性豁达,竟让我的一番安抚无从说起。”说着,眯眼望向窗外,“天光刺目,也不知现下什么时辰了?”
柳叶息随之看了眼窗外树荫的位置:“估摸着,应近午时了。”
顾潜收回视线,落向柳叶息:“我记得夏至那日,老四送了息妹一块怀表,很是精巧。怎地不见息妹带在身上?”
想起忘了上发条,一直被自己塞在枕头下的怀表,柳叶息汗颜:“怪叶息一时忘记上发条……是故并未随身携带。”
顾潜抿抿嘴唇,轻笑:“息妹不喜欢那怀表吗?这还是老四第一次正正经经送出的贺礼,若是让他知晓,难免伤心。”
柳叶息连连摆手:“不是不是,稍后我上了发条对好时间,便会一直随身携带。”
顾潜笑笑,将手中已经温凉的茶水放到一旁起身道:“息妹身子不好,今日又来回奔波,想必应是乏了。我还约了人午后有事相商,便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你。”
柳叶息起身相送:“侯爷慢走。”
前脚刚送走顾潜,后脚高橙儿就摸了进来。
“怎么样,先出去的那位,当真是侯爷请来替你诊脉的医师?”
柳叶息一点头,高橙儿的眼睛一亮,继续追问:“那医师可有诊出什么?”
再见柳叶息摇头,高橙儿不但双眼发亮,就连嘴角也止不住的上翘。瞥了眼眉宇微蹙的柳叶息,高橙儿轻咳一声:“你也别整日忧心忡忡的,既然侯爷发话了,那定然会想方设法治好你的病症!”
柳叶息叹了口气,刚要说话,一抬头就见高橙儿整一个喜上眉梢的神情,不禁奇道:“我的病诊不出原由,你就这么开心?”
“不是,我没有,你看错了!”
柳叶息挑眉。
高橙儿只犹豫了一秒,就和盘托出:“是这样的,针对府中今日传出的几则传闻,有人坐庄,设了不同的赌局。咳……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就……”
柳叶息抬手扶额,后面的话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