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已经够了!!!
“……姐,姐姐,姐姐做噩梦了吗?什么够了?”
贰喜睁开眼,看到首诺圆圆的脸蛋,喘着粗气:“水。”
首诺忙扶着贰喜坐起身,又倒了杯温水,替贰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关切道:“姐姐好些了吗?”
贰喜两大口喝完水,又躺了回去:“诺啊,你对我太好了。”
首诺将水杯放回百灵桌:“哪里太好了?我觉得还远远不够呢!”
“……不要对我太好了,千万不要……”
首诺手一抖:“姐姐!你说什么呢!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回到床边一看,贰喜已经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昨儿个诊脉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今儿怎么一大早又来了?”
天才刚蒙蒙亮,芭蕉院的人就又来了。葛忠年瞪着杏儿的脸,觉得一定是自己昨晚开窗吹着了头没睡好,现在才会脑仁一阵阵抽痛。
“姑娘昨儿一直都好好的,可为何会突然昏迷,就连守夜的首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哦!听首诺说,似乎是姑娘夜里做了什么噩梦。姑娘体弱,现下又人事不知,要不葛老您先去瞧瞧?”
什么噩梦!指不定又是三公子半夜跑人家跟前蹦跶了吧!再要不然,就是那丫头相思过甚?自己三天两头往芭蕉院跑,这消息传出去,那些聪明的指不定怎么猜测那丫头;至于那些不聪明的,呵呵,堂堂安宁侯府溯馨院主院,不但连区区风寒都医治不好,还时常反复发作……偏偏自己不但不能不去,还什么都不能说!
葛忠年咬着牙根闭眼深吸一口气:“等着,我稍作收拾就随你同去。”
葛忠年随杏儿一路急匆匆赶到贰喜床前,翻开眼皮看了看,又略一把脉,不及喘口气,就对屋子里伸头探脑目露关切的几人道:“这丫头风寒入脑,加之忧思过重,所以才昏迷不醒。老夫要施针将她唤醒,你们先出去等着吧。”
待人都出了屋关上门,葛忠年这才从医箱里拿出布袋,取出一根银针放到烛火上烤了烤,一抬手,就稳稳刺入贰喜头部印堂。随后葛忠年动作不停,十数枚银针又分别刺入头部和胸部。一切妥当,最后一根银针才刺入贰喜的人中,反复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