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只蜘蛛,猛然坐起来拿床头边的笤帚对正在房角织网的蜘蛛威胁说:“如果我说我有传染病,你会自动搬家吗?”
“……”
没有回答,她又自言自语道:“什么?你竟然说自己不怕死!你知道说这话的都怎么了吗?它们……”
话没说完似是留了个悬念,她拿着笤帚的柄一轮,织了一半的蜘蛛网就破碎了,蜘蛛也掉了下来,她拿起玻璃瓶迅速一盖把黑蜘蛛收到瓶子里,很满意的笑道:“诶!就像你这样被关了起来了。”
蜘蛛在光滑的玻璃瓶中卖力的攀爬又滑下来,她继续自导自演道:“什么,你竟然说我把你关起来是因为嫉妒,嫉妒你可以自由自在。”
停一会,她黯然伤神道:“我才不嫉妒你呢!”声音中透露着无限的落寞。
外面的男孩子说:“你在给谁说话?你屋子里还有人吗?”
她一溜烟的跑出房间站在台阶下面,看到花宴坐在在铁栏外面,她眨巴眨巴眼睛很奇怪的问:“你怎么还没走,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吗?”
花宴说:“不是,只是我不怕!”
“为什么?”
“何公说我身体孱弱,活不长的,离死也不远了,我们也算同病相怜吧!”
她深感同情他,又倔强的反驳道:“谁和你同病相怜,我就丑点又不会死,我们不一样。”说完她又觉得话说的太重了。
花宴却不以为意说:“好好,不一样,行吧!”接着他扶着铁栏把白色的圆球过来,“这个是猪尿脬,可以当球玩,算我送你的见面礼。”
“这玩意比我还丑,不过谢了。”花宴说他快死了,可从他的眼中她看不出一丝的对于死亡的恐惧,有的更多的是从容,她开始想更多的了解这个小男生了,她笑盈盈地走去与他交流:“你知道这是什么蜘蛛吗?”
“这是只拟幽灵蛛。”花宴很博学,只一眼就分辨出是那种蜘蛛。
“有毒吗?”
“没毒,这种蜘蛛是益虫,喜欢在墙角织网。不过你挺敢大的,再不知道它是否有毒的情况下就敢招惹它。”
“可是我也不能确认它没有毒,万一它晚上垂根线钓下来在我的脖子上咬一口,我岂不是完了。”青琳不敢想象的摇摇头,企图摆脱脑海里可怕的画面,她不是怕死,就是觉得被一只蜘蛛要死的话,也太丢人了。
“也对,不过描述的画面也太搞笑,让那只蜘蛛有一种蒙面盗贼的既视感。”
他们俩相觑一笑。
从那开始,花宴经常偷偷的来看她,给她带好吃的点心,给她讲主宫殿外面发生的事情。
……
那年的青琳已经十四岁了,是她被隔离在主宫殿地下室的第六个年头,天下着大雪,她把椅子放在床上趴在与地平齐的窗边看雪。
她看的出神,直到花宴勾头出现窗户边问她:“你想出不去吗?”
她道:“当然啦!”她觉得花宴是明知故问,明知道她出不去还要引诱她。
花宴说:“先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