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怎么不受控制,说出的话并不是她想说的话。
当青琳再次尝试说话,她的嘴巴又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不受控的嘴巴说:“帛栝大人,您不要相信石凛,石凛他之前一直纠缠我。我拒绝了他很多次,他还是不放弃,更是趁您不在骚扰我,昨天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威胁他如果再纠缠我就告诉大人您。他害怕了,于是恶人先告状,趁着太阴主骸骨丢失之际诬陷我,帛栝大人千万不要中的他的离间计。”
忍受着钢针穿骨的疼痛,青琳茫然木滞的看着匪夷可思的一切。
她到底在哪里?难不成尘卷风杀死了她,她现在处于灵魂状态?然后她的本体被别的灵魂侵占,所以不能支配身体了。
亦或者是她的灵魂迷路挤到别的女人的身体里头了?
这都能迷路吗?
被女人称为帛栝大人的男人面露不悦:“夏历,你以为我还会在相信你吗?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此女人叫夏历,果然是她的灵魂迷路了,掉到了这个叫夏历的身体里。
帛栝大人强硬的吼道:“说,你是新安的奸细还是西峡的?你们夺走太阴的骸骨想干什么?难不成还做着复活她的春秋大梦,嗯?”
女人不再为自己辩护无奈地说:“帛栝大人既然已经认定我就是奸细。动手吧!杀了我,夏历愿意以死证清白。”
女人的以死明志,让帛栝稍稍有了些动容,“你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帛栝眼光闪烁不决,显然他不希望女人死,说这句威胁的话,不过口是心非。
女人也不硬碰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帛栝大人,夏历进入天池太平巷以来,只有您是真心护我、爱我,我又怎么会背叛你呢?帛栝大人,请您相信我好不好,石凛他诬陷我,说不定……说不定他才是潜伏在天池的奸细。”
此时禁闭的仓库大门被推开,一个头戴斗笠的暗卫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
仓库大门被打开,外面的阳光照亮了屋子的一部分,夏历眯眼间,透过夏历的眼睛,青琳看见屋子暗黑的角落里还斜倚着另外一个男人。
那男人身穿白色的衣服,手端着精致的小瓷杯往嘴里茶,他的眼睛却盯着(夏历)她。
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宛如犹神袛一般的存在。
青琳有一瞬间愣神,竟被他深潭般的眼眸吸引了进去,仿佛千百万年只为等这一刻凝视。
原来这间仓库一直不止帛栝一个,还有一个不动声色看帛栝血腥审问,而泰然自若喝着茶的白衣男人。
青琳判断喝茶的白衣男人绝不是简单之辈。
带斗笠的暗卫抱着婴孩走到喝茶的白衣男人前面,复命道:“白黯大人,我回来了。”
阴暗角落里,喝茶的男人放下茶杯点点头。
带斗笠的暗卫毕恭毕敬的回禀:“不出大人所料,夏历的确是西峡的奸细,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是西峡首领的新婚妻子。”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帛栝强压住即将蔓延的怒气问:“新婚妻子?”
带斗笠的暗卫说:“是的,帛栝大人。您十分成功的给少阴分离派的首领戴带了绿帽子。”
“严伯李竟然敢嘲笑我。”帛栝直指带斗笠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