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樱语魂不守舍地坐下,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她这一哭把别人都哭慌了,几个女人也顾不上吃了,手忙脚乱七嘴八舌地安慰起龙樱语来。
良久,才把她哄得不哭了。
小丫头哽咽着,一把扯掉了做好造型的假发,露出里面盘的整整齐齐的黑发来,伸手暴躁地去扯发网和卡子。
看着她的动作都能想象到肯定很疼,她却不觉得疼似的。
白予苏和沈京微毕竟是比她们俩大了两三岁,赶紧上去制住龙樱语的动作。
“你要拆头发是吧?我帮你拆,你别动了!”
毕竟家里有个作妖的妹妹,沈京微拆这种东西还算得心应手,五分钟不到就把她头发拆好了放下来。
“这是怎么了,樱樱?是不是白予牧欺负你了?你说出来,苏苏姐给你出气!”
能把她委屈成这样的事情真不多!
龙樱语这小丫头平时看着没心没肺活泼开朗的,其实心里很敏感,很在乎别人的感受。
有点一根筋,有点傻乎乎的。
白予牧也不是对她没意思,不至于把她欺负成这样吧?
一提起白予牧这三个字,龙樱语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她抱住白予苏的腰,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能发大水了。
蒋沐和沈京微撑着脑袋在旁边看,无奈地叹气。
顾白敛吃好了,抱起织织对白予苏使了个眼色——我带孩子先走了。
白予苏点头——去吧!
两人交换完眼神,顾白敛就抱着织织离开了。
剩下她们四个女人,龙樱语也渐渐地止住了哭泣。
见她情绪平复了不少,沈京微才缓慢慵懒地开口询问。
“到底怎么了?你光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说出来,姐姐们帮你嘛。”
龙樱语红着一对兔子眼,哽咽万分,一想起那件事就忍不住想哭,强行压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原委。
本来最近她跟白予牧感情发展挺顺利的,她傻乎乎地一颗真心全都扑在白予牧身上,白予牧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一开始躲了她一阵子,后来实在也过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儿,就打算顺其自然的接受龙樱语了。
结果昨天俩人去酒吧玩,喝了顿酒,一觉醒来龙樱语就瞅见床上有俩人。
一个是光溜溜的白予牧,一个是光溜溜的龙樱若——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龙樱语就傻眼了,趁他们俩都还没醒的时候溜之大吉。
一直到现在,这小丫头都没能接受白予牧和她姐姐在一起过了一夜的事实。
听完,白予苏和沈京微都感觉血直往脑门上撞,气的这俩人拽着龙樱语就要去找白予牧和龙樱若要个说法!
还是龙樱语胆小,不敢听白予牧亲口承认事实,死活拽住了白予苏和沈京微。
蒋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静地看她们仨不闹腾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哎呀,白予牧肯定不可能把龙樱若怎么着的。除非她用了非常手段。这女人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她不简单,咱家这小白兔哪儿斗得过她呀?要不是咱们几个玩得好,樱樱和她母亲没准早让人赶出去了。”
龙樱语瘪嘴,眼眶一红又要哭。
沈京微摆摆手让她先别哭,“我也觉得这事不对劲。晚上的时候阿牧也去参加夏家晚宴吧?到时候苏苏你去逼问他,我跟蒋沐把龙樱若堵住问问。小语你就跟着顾白敛或者凤君止,别离开他们俩的视线范围之内。听见没?”
想起龙家,沈京微就忍不住叹气。
这京都的豪门怎么都乌烟瘴气的?就不能学学他们沈家吗?
每个人都靠自己的本事成家立业,惦记那点家产干什么?
有本事的人想着钱生钱,没本事的人只会惦记那点钱,坐吃山空。
龙樱若就是没本事的人。
当然,龙樱语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