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里,有一位会医术之人倒真的是方便不已的。
吉旸抹了一把脸,看着舒沄麻利地用烈酒擦拭了伤口,又抹上了金疮药粉,然后用干净的布条把那些伤口全部都包裹起来,最终包扎的整整齐齐之后,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和其他人一起,坐在了篝火前,用那篝火的热气烘干着那贴在身上的湿漉衣物。
“他是谁?”舒沄把一切都给做完之后,这才一边给那个躺在地上,惨白着脸,闭着眼睛昏睡过的男人诊脉,一边对着吉旸问道,“他这刀伤,看起来有些严重呢!”
吉旸点了点头,却是抬眼朝着偃师的方向望了一眼,瞧着偃师没有任何的表示后,这才斟酌了一番,对着舒沄说道:“这是我们在半路上捡到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也许,等他醒了之后,问问就清楚了!”
舒沄听到这话,却是顿时皱眉,盯着吉旸看了许久,瞧着他垂下眸去,根本不敢看自己,也不愿意对她继续解释的样子,舒沄抿了抿唇,看向偃师冷了冷声音问了一句:“偃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偃师抬眉朝着舒沄看了眼,瞧着她那眼里认真的目光,半响后这才点了点头。
“一点都不能告诉我?”舒沄咬了咬唇。
“告诉了你,你又能做什么?”偃师想了想,却是对着舒沄劝道:“舒素医,你是医者,就应该专心致志地把一切的心思都放在你的医术上,病人上!至于其他的人事情,你关心了,也是没有用处的,万一要是平添了什么烦恼,让你心情不愉快了,且不是影响更大?能告诉你的,需要告诉你的事情,我们肯定是会告诉你的!不能说的,不想让你知道的,你就什么都不要去关心吧.......医者,就做医者的事情,可以吗?”
这算是舒沄见到偃师之后,偃师第一次对舒沄一次性说那么多的话,也是偃师第一次要求舒沄摆正自己在队伍里的位置!
“是,我知道了!”舒沄动了动嘴角,最终点了点头,等到给那个男人诊脉完了之后,这便站起了身后,对着偃师与吉旸他们说道:“他的脉象还算平稳,伤势处理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大碍,都没有伤到筋骨......休养个几天,得到伤口都愈合之后,就好了.......”
“好!”偃师点了点头,目光在舒沄的身上扫了一眼,看着她朝着他弯腰福了福身子便要回马车去后,这才沉声说道:“舒素医,再走十几里路,我们就能到鼎城了。到时候,让吉旸带着你到处转转,等到温玉尔来与我们汇合之后,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舒沄没有啃声,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回到了马车内。
天亮之后,车队便继续开始前行,至于那个半夜被接回来而受了伤的男人恢复的怎么样,舒沄也不知道了。
吉旸他们没有叫她再去看,大约也就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