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盖头后,映入我眼里的是一脸严峻的烛龙,端坐在喜堂的正席位之上。此时的烛龙手里拿着茶碗,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徒媳,你这是何顾将这盖头掀开了,这样不吉利的?”
而站在我身侧的蓐收,急忙抓住了我的手腕,向我摇了摇头,示意让我不要鲁莽。
我轻轻的放开蓐收的手,走到了烛龙的身前。然后恭敬的恭了下身,
“师父,徒媳今天要送你一样无比珍贵的礼物。”
说完,我从身上取出了储物袋,将窫窳兽放了出来。而窫窳兽落地之时,那烛龙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窫窳兽,许久都没有说话。随即只见那烛龙,瞬间泪水滑过眼眶。而这时钟山之顶,外面则是冰雹夹杂着红色的大雪纷飞着,霎时间整个钟山之顶则是红灿灿的一片,由于这天气忽然的骤变,喜堂里冷的如冰窖一般。
而此时的烛龙微微张开了双唇,老泪横流,
“我儿!窫窳!你可是窫?”
此时的窫窳兽嗷嗷的叫了两声,随后倒在地上,滚了两下。竟然化成了上身为人,下身则是白色蛇尾的样子。然后跪在烛龙的跟前,
“孩儿不孝,没能好好的孝敬你老,让你老历尽心酸,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儿不配做你的儿子。”
此时的烛龙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将窫窳拥到了怀里,
“窫窳是为父我的心头之肉啊!为父怎么能舍得怪罪域你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此时我们一袭人也是被这感人的场景触动了,都纷纷的掉下泪来,而站在我身侧的蓐收,则是拿起我的手臂扯过我的衣袖,给自己擦起了眼泪。
“锦瑟,你也是太有心机了,为何不告诉我窫窳兽竟是师父的儿子呢?”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啊,在说了你跟了你师父那么久,就不知道他的儿子叫窫窳吗?”
蓐收看向我,
“我哪敢提呀?记得小的时候,我只问了一句师父的两个儿子是怎么死的?师父就大发雷霆,罚我在雪地里整整跪了一月有余。”
此时烛龙看向我,
“锦瑟,你将我儿还于我,你就是我烛龙的恩人,我烛龙向来就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寻的。说吧,你可有什么心愿,老夫我愿意帮你完成。”
我看着烛龙,
“师父,锦瑟现在还不曾有什么心愿需要完成,但是我有一袭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如若我说错了有冒犯之处,希望师父海涵,包容于我才好。”
“哦?没事,锦瑟姑娘但说无妨。”
于是我也就不忌讳的开始说了起来,
“烛九阴,想必这世间的神明。没有几个不惧怕的,而你之前也不只是这小小的钟山山神吧?你就没有想过有人会忌惮,有朝一日你会踩在他人的头上吗?”
“难道,锦瑟姑娘你说的可是那天帝。可是我并没有谋反之图啊?”
“凡事都有个万一。”
烛龙思量了片刻,玄磊则上前一步又说:“你的两个儿子也都是在天帝的密谋之下,遇害的你可知道?”
烛龙看向玄磊,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玄磊指着谶花说道,
“这位就是一语成谶的谶花,如今他只有一片花瓣了,说一句假话就会消亡。不如让她给你讲讲,你的两个儿子是如何惨死与天帝的手里的。”
谶花上前一步,
“你的儿子鼓是天帝派钦鸟去蛊惑他,让他偷不死丹的。钦鸟将守护不死丹的葆江杀害之后,诬赖是鼓杀的。而天帝借此便除去了你的左右手之一,也就是你的儿子鼓。”
听到这里烛龙,眼露杀气,怒呵道,
“天帝,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是谁不图名利的扶你登上帝位的,是我烛龙啊!”
我忙安慰他,
“师父莫要悲伤,那后来师父怎么又来到钟山,做了山神的呢?”
“至从我的两个儿子死后我便隐居于此,也在也没了什么争名逐利的心了,于是就不问世事,只做个小小的山神的。而外面的神明也都认为,我已经身归混沌了”
那烛龙顿了顿,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我的两个儿子能做个出类拔萃的神明。能和我儿们在一起,享受天伦就可以啊!这天帝老儿又为何这么咄咄逼人,狠心将我的两个孩儿都杀害了?我要杀了他为我儿讨回公道。”
玄磊忙说道,
“烛龙,现在还不是报复他的时机啊!你还是先听谶花姑娘把话说完吧。”
于是谶花又接着说,
“这窫窳为人忠诚老实,从来都不曾犯过错事。天帝苦于没有理由将其至死,就命天神危去将其杀害,而危阴险狡诈,也敌不过窫窳。就鼓弄窫窳的手下二负,那二负为人愚钝。听信了危的鼓弄将窫窳杀害。而窫窳死后,天帝假意安慰于你,将不死丹送于你,其实他送你的跟本不是什么不死丹,而是能将窫窳变成畜生的丹药。”
此时的烛龙更加伤怀了,捶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是我不好,是我将我儿害成这般田地的。天帝,我要将你杀了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说完便是泪水如洪水一般涌出了眼眶。
而此时,外面的红雪则是连成了排,也没了雪花的模样了,噼里啪啦的从天上砸落而下。刹时间这红雪就埋过了门口,将烛九阴洞府的门口堵的严严实实。而此时的玄磊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