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心脏没由来一缩,不知是紧张还是动容。她抿紧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松开手转身按下床头的护士铃,低头一声不吭地错开严骢去查看柯未然的状况。
她不是接受不了男人使用暴力,但是她感受到了严骢的杀意。很直观的,严骢想让柯未然死。
余卿卿心乱如麻,五味杂陈。她一时理不清柯未然的话,和严骢的种种行为。
“柯未然,你…你没事吧?”余卿卿声音发抖,不笑得是因为害怕还是担忧过度。
她蹲在柯未然身边,又不敢贸然移动他。慌手慌脚地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用。
余卿卿一脸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让站在她身边的严骢心中刺痛,脸色血色流失。
他果然是吓到她了,所以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若是她因此再也不理他,她赶他走…他又当如何?
心里的惊恐大于理智的想挽救办法,严骢陷入片刻的混乱中,挣扎不出。
护士来得很快,看到柯未然的状况也吓得不轻。但她毕竟比余卿卿经验丰富,立即对柯未然做了紧急措施,边呼叫了值班护士和护工送担架车,并通知了医生。
眼看着柯未然被担架车退走,余卿卿站在门口,吹着窗口灌进来的冷风,浑身打了个哆嗦。
原来六月的风,也可以这么凉。
替余卿卿换水的护士看见余卿卿的模样,赶紧扯着嗓子让她进去。
默默地坐回床上,房间里除了护士看见严骢时发出的惊咦声,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本来护士看见余卿卿手背瘀血鼓起的包块,还想叮嘱两句,不要做危险行为。但不知怎的,房间气压低沉得她只想赶紧做完手头的工作,逃出这间病房。
她大好青春,可不想跟抬出去那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