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卿卿垂眸看着那只指甲修剪整齐的干净大手,心里略略预估了一下扯着他的男人心里活动,但还是没有给予他想要得到的反应。“有事回头再说,你先让你的朋友放开窦楠。”
余卿卿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想让胁迫窦楠的人听出,她和严骢关系匪浅,主动卖一个面子给她。
哪知道,兴许是看见窦楠现在的样子着实心急,语气中不免透着一丝埋怨。
凯文双手钳制,改单手反压,绷直了身体想看看车对面的男人,却只看到男人低头时的发旋。
不用看严骢的表情凯文也可以肯定,严骢在听见余卿卿以那种口气说出那句话,心里肯定特别难受。所以在余卿卿说完话后的一分钟,也不见他回答。
以现目前状况,不能随修再跟余卿卿僵持,否则之前修的苦心经营都将白费。
凯文决定,替兄弟做主,卖余卿卿一个人情。
被松开时窦楠终于能把一口气喘匀,但估计是刚刚憋了太久,现在吸气过猛,一连串压抑不住的咳嗽冲口而出。
余卿卿顾不得严骢,立马回头看向已经靠在椅背上捂嘴咳嗽的窦楠。“阿楠你不要紧吧?有没有受伤?车里有水吗?”
女人的关心如一场不间断的春雨,细弱绵软,暖进了窦楠心田。
窦楠突然觉得,不管受多大的罪遭再大的殃,只要她的几句细语,都是值得。
强忍着难受,松开掩唇的手覆盖在女人放在他胳膊上的手,勉强笑着对她摇摇头。
只是余卿卿还在为窦楠满脸通红,勉强的笑颜做斗争,要不要先送窦楠去医院再回公司处理青葱的人员时,她并没注意到窦楠的动作,也并未想到。
春雨可以润泽大地,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带着透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