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远听着两个小姐妹聊天,偶尔参与几句,到也没有太唐突。
毕竟很多话题,他们都经历过。虽然没有共同经历。
可怜宁溪坤,仍抱着一瓶饮料时不时喝一口,来抗衡心里的阴影。
原本光彩照人的小脸,蔫蔫的,对她们的聊天的内容插不上嘴。
今天估计是宁家大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喝这么多,加有食品添加剂的东西。要是被宁翰新夫妇知道,不知道得心疼成什么样。
但这也是老狐狸宁翰新该承受的带价。
快走到街口,魏陶和余卿卿互换眼神,统一了口径。
“感谢学长今晚的款待。不早了,明天大家都很忙,今晚就在这里分别,回去好好休息。”魏陶放下自己儿子,礼貌地笑着。
余卿卿没有开口,和自己闺蜜站在一边,站在了简远的对面。
看着帽檐下,余卿卿露出的尖削逛街的下巴,简远无声怅然轻叹。
她始终无动于衷的态度,还是一如从前呢。
不管他做什么,如何讨好,都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不仅如此,她对他表现得永远都那么生分,连敷衍都愿意给他。
口舌间蔓延出一股难言的苦涩,胸腔里无法平息的心脏,也以他能感受的速度无限下坠。
有人说,初恋就像枯水年纪里的一场暴雨,你来的酣畅淋漓,我淋得一病不起。
从新生入学的那一天,她穿着崭新洁白的新生制服出现在他眼前,他就病了。
医者不自医,从此再无好转。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人生几番跌宕沉浮,他身旁已伴新人,埋藏在心里最美好的眷恋啊,依然是那个不变的人。
他如果现在告诉她,他对她再无非分之想,只是纯粹想对她好,她会不会不那么疏远他?
唉。
“学长的婚礼,我和卿卿会准时参加的。”就在简远闭口不回,思绪飘远的时候,这样一句生猛的话,强行打断了他。
着重强调的“婚礼”二字,像是砸在他的耳中,生生将他最后的意思旖旎期盼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