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把这群他们眼中的异类,驱逐出这个正常的世界。不惜比那些可怜的家伙更癫狂,用荒诞,自我的方式去排挤、侮辱。
只是以此来稍稍安抚,他们恐慌焦虑的内心。因为他们害怕,害怕那些区别于自己的人,一不小心变成某些人所诉的暴徒。
所以他们用先下手的原则,来维持自己内心世界的秩序。维护这个社会的秩序。
没有人来告诉他们对错,没有谁指出利害。他们本能地做出无意识应激反应。
但也有少部分人群,就真的只是犯贱而已。
布莱迪和凯文对这个不曾深究,无缘深想的新世界,进行了客观全面的解读。
这个被藏在世界普及水平以下的新领域,是这样的。
原来余卿卿的内心也被这个世界恶意的碎片割伤过。原来那样坚强的女人,是用这么心酸的方式,修炼而来的。
就在车厢里静默得再没听到任何声响时,凯文和布莱迪意外的同时,整个保姆车立时兵荒马乱。
等两人终于收拾妥当急急往楼上赶时,余卿卿三人已经在三楼走了一圈,正往楼下的休闲区而去。
而梳洗完毕换了身衣服的严骢,已经紧张地搅动了好一会儿咖啡。
只有魏陶,在熊医师的办公室里,紧盯着眼前带着黑框眼镜,散发着尴尬笑容的油腻腻中年大叔。
对于余卿卿下楼和凯文的计划,毫无所觉。
“只要不加钱,都好说。”魏陶笑眯眯地讨价还价,刀刀插在了熊医师的心上。
谁让他为了圆布莱迪撒的谎,而编出一系列对病人康复措施和计划的优惠呢?
很贵的好吧?他也考核业绩的好吗?
熊医师差点肉痛得哭出来。平时医德医品颇受夸赞,整日里春风满面,正经稳重的熊医师,委屈得像个孩子。
“女士…您这样宰人不好吧?”熊医师眼巴巴地看着喝果茶的魏陶,做最后一丝努力。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是觉得宰得还不够狠?嗯…那溪坤…就是那个小看护,也给我免单吧。”魏陶眯起眼,学着宁溪坤的笑脸,装起了大尾巴狼。
嘶——熊医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还想着趁小魔王没注意,扒点好处。现在被魏陶摆在明面上来说,他怎么好意思说小祖宗他也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