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布莱迪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明明表情里全是了然的肯定。可上扬的尾音,生生转出些疑惑。
“修不是已经对宁家出手了吗?竟然有人敢忤逆他?”
“不。”凯文摇头,招来一名护士,要了两杯咖啡。“那姑娘,似乎现在眼里只要那只奶狗。不好把人弄走。”
冲边走边红着脸回头的小护士抛去一个媚眼,直到小护士害羞得转过头快跑,布莱迪才收回视线。
抬起的灰绿色眸子带着浓烈的兴趣。“这么说,他又失算了?”
“恩哼。”耸耸肩,凯文指向三楼的一个窗口。
而刚好,那户大开的窗口旁,此时正站着三个人。
余卿卿。魏陶、宁溪坤。
“就是他?”布莱迪仰头,看着那个笑得纯真可爱的男孩子,不禁也跟着笑出了声。“修竟然会败给这种小鬼,他是不想追求人家了吧?”
“同感。”凯文撇嘴,首次认同了布莱迪的突然到来。“所以现在千万别去打搅他。”
“那么你的打算?”布莱迪走向遮阳伞下的桌椅,拉开椅子自顾坐下。挑眉回头看凯文。
“先说说你的想法。”凯文坐进布莱迪对面的座椅里,双腿一叠,冲布莱迪挑衅地抬了抬下巴。
他倒要看看,这个自诩爱情大师的英国佬,能出个什么馊主意。
“攻不了主塔,就从边境开始占领。”布莱迪无畏于凯文嘲讽的眼神,指向遮阳伞外还能看见的半个窗户。
而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说笑的魏陶。
“霍?那我拭目以待。”凯文眼里藏不住的戏谑,对布莱迪的建议不置可否。
但布莱迪把歪主意打到魏陶的身上,那么就注定着,他要失败了。
而且以魏陶对他的看法,他不仅会失败,还会阵地失守,惨败而归。
“阿嚏~阿嚏——”魏陶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抬起手被揉了揉鼻子。
“陶陶姐,感冒了?”宁溪坤关切地问魏陶。
就连余卿卿也慢半拍地拉起魏陶的手,“陶陶,生病了吃药…”
“这大夏天的,哪那么容易生病。鼻子痒而已,瞎操心啥呢。”魏陶摆摆手,让同步回头的两人宽心。
可话虽这么说。但那股森森恶意的发出地,魏陶像是感应到了般,往空中花园猛瞧了几眼。
虽然是夏日,但清早的阳光还不至于狠毒地拒绝人类的外出。所以花园里三两个病人看护和家属,结成的队伍不占少数。
魏陶没瞧出个所以然,只好收回目光,笑自己神经质。
但很快,魏陶就会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