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泞出去关好会议室的门后,陆东深坐在那没动,淡淡地说,“很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当天两人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饶尊又为什么跟个煞神似的黑着脸来天际大家也无法揣测,唯独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亲王府项目的事,可事实上,亲王府项目进行的如火
如荼,因为是两家巨头公司的联合投入,那片地的价值已经一翻再翻了,甚至不少国外品牌也对入驻跃跃欲试,频频与两位集团负责人面见商谈。
想不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因为饶尊从会议室里出来后也是怒气冲冲,然后,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看到了他们向来最重视形象的陆总脸上挂了伤。
众人哗然。
有什么事不能协商解决,还非得像个孩子似的大打出手?这完全不是像陆东深和饶尊这两位在市场上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这件事倒是上了热搜,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多种版本的原因应运而生,津津乐道。
“除了三年前我看见你脸上挂着伤,这次算是又开眼了。”
晚餐的时候,邰梓莘主动邀约。
用餐地点没选在陆东深的地盘,择了一处较为私隐的用餐地点,见到陆东深后,邰梓莘也算印证了网上的流言蜚语。
“饶尊下手够重的。”邰梓莘看着坐在对面的陆东深,嘴角破皮淤青、额角还贴着块纱布,轻叹了句,“是为了夏昼吧。”网友们脑洞向来很大,因为两家共赢项目的缘故,再加上陆东深和饶尊两人年轻有为又长相出众的,所以不少人就把这两人自发地组成了一对CP。陆东深这一受伤,呼声
最高的理由就是CP情感裂变从而大打出手。
陆东深也没避讳自己脸上的伤,但对于邰梓莘的疑问他没做任何解释,叫了餐后,他道,“你找我是为了救长盛吧?”
邰梓莘其实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相比陆东深的脸上挂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憔悴,惯来神采奕奕的女强人,在长盛这场动荡中已经筋疲力尽。
邰业扬的罪名已经成立,与何姿仪一样锒铛入狱。邰国强身亡,昔日合作伙伴都因邰业扬的缘故纷纷取消合作,整个长盛都在风雨飘摇,更别提还有来自股市的重创。
邰梓莘先是自顾自地喝了杯红酒,整杯,一饮而尽。
在市场上都能跟陆东深较量的女人哪会是优柔寡断、磨磨唧唧的?放下酒杯后,她直截了当,“长湖的开发权我可以转给天际。”
陆东深眉色未变,只是浅抿了一口酒,抬眼看了看她。“长湖一直是陆起白的心病,天际如果能收回长湖的开发权,对江南春的发展是一个制衡,其中的利弊你拿捏得最精准。”邰梓莘目视着他,“陆邰两家也曾动过联姻的念头
,是你悔婚在先撕毁了两家的承诺,这算是你欠我的。今天,我来讨回这份人情外加送上长湖开发权,只求你能出手相救。”
陆东深轻描淡写,“梓莘,你清楚我,在商场上我向来不念旧情。”
“所以我送上了利益。”邰梓莘干脆。
“一个长湖救一个长盛?”陆东深面无表情,“江南春怎么说都是陆家的产业,钳制自家产业发展,我是疯了吗?”“多年朋友,表面的话不说也罢吧。”邰梓莘笑了笑,“我有求于人,但你现在又何尝不是四面楚歌?暗地里吸纳长盛股份的人是谁,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陆门有人想要吞了长盛,这种如虎添翼的事我想你不会坐视不理。这本来就是一条回不了头的路,尤其是现在这种动荡的时刻,陆门长子想要坐上头把交椅,局面只会是要么生要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