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昼何尝听不出阮琦话里淡淡的酸味?轻笑,“他也算是我半个亲人了,能不了解吗?他的一些事都是他爸妈告诉我的,饶尊死好面子,才不会跟我说这些。”
阮琦敛眸,淡淡地说了句,真好。
这句话脱口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茫然,是啊,为什么会这么说,可她就是觉得真好。有让人羡慕的好,还有让人嫉妒的好。
她觉得,更多的是失落。
可她以为,就仅仅是失落了,为什么那晚她会愤怒?甚至都有杀人的冲动?
那晚饶尊蓄势待发,可压在她耳朵里的名字是夏夏,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深情得让人惊心动魄,可疼了她的心。
酒精能勾起藏在心底深处的深情,也能激起埋在深情之下的欲念,他就像是脱笼的兽,撕扯着她的衣衫,那一刻她以为真的就那样了。
只是没想到之前他喝的那些解酒汤起了作用,当然,不是解了他的酒,而是搅合了他的肠胃,这跟他的激动情绪和动作都有关。
于是乎,他没把持住……吐了她一身。
然后,饶尊就开启了一晚上在地疼得直打滚的画面。
有时候阮琦在想,如果那晚真的被他得逞了,等他清醒过来后要怎么面对她?他会选择忘记还是面对?
这么想着她就庆幸当晚提前给他喝了那些东西,有些人有些事总是遥不可及,那就什么都不要发生最好。
她不想嫉妒夏昼,可又那么真实地嫉妒着。
夏昼并不知道阮琦内心的弯弯绕绕,酒足饭饱后结了账,然后在离开餐厅后又给相关部门打了通匿名举报电话,声称某某餐厅食品安全不过关。
阮琦原以为夏昼不会管这件事,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而且还做得这么干脆,心想着,原来能让饶尊念念不忘,她是很有本事。临去实验室前,夏昼还是架不住嘴馋,跟着阮琦回了趟饶尊住所取了一小壶的果肉酒,阮琦告诉她,我是用了一种全新方式酿的果肉酒,祛除了果肉的杂香,保留了肉果
的甜美,看你能尝出几样水果来。
光是听着就让夏昼感兴趣。
快上车时,阮琦又想起一事,跟她说,“参加葬礼的时候,跟在陆东深身后的人是谁?”
“景泞,东深的助理。”
阮琦皱眉。
“怎么了?”阮琦想了想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在我刚到亲王府的时候,我见过那姑娘,跟她见面的还有个男的,我没看清长相,但那姑娘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