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饶尊已经站在她身后了,紧跟着,他就从后面将她搂住。
阮琦全身蓦地一僵。
饶尊人高马大的,她在他怀里就娇小得很,所以,他低头下来,薄唇来寻她脸颊。
滚烫得很。
像是有串火种埋进了她的皮肤,随时都能燃烧。
“夏夏?是你吧……”醉酒后的饶尊,此时此刻异常的温柔小心,搂着她,却又不敢用力,像是误以为自己在做梦,又像是怀里抱着的是个宝贝,用力太大的话就会碎掉。
阮琦的身子僵得更厉害,这句夏夏落在她耳朵里,那火种成了噬人的火舌,烧得她耳膜生疼,然后这疼沿着耳道又顺势而下,灼烧了胃,又焚烧了心。
不知怎的,就疼得厉害。
透不过气的疼,又是无助的疼。
饶尊似梦似真,小心翼翼地收紧了手臂,脸颊与她的轻轻厮磨,“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夏夏……我想你,每天都在想,你就算在我身边,我也想。”
阮琦呼吸急促,倏地攥紧了拳头,反身一把将他推开,“我不是夏昼!”
饶尊没站稳,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抬眼看见阮琦出了厨房,他急了,晃晃悠悠地追了出去。
阮琦刚进客厅,胳膊就被身后的饶尊一把扯住,他醉眼朦胧死盯着她,一番刚才的温柔谨慎,“你要去哪?要去找他是吧?”
还是把她当成夏昼。
气得阮琦直推他。可越是这样,饶尊就越是激动,扣住她手腕的大手就跟钳子似的,恨不得要捏断的架势,他咬牙,“我不让你走。”然后一把将她搂怀里,嗓音又软了下来,“别走,你别走
……”
一时间阮琦竟心软了,心里荡着难以言喻的异样,他的体温、他的温柔、他的哀求,统统化作了种子,落在她心里,然后萌芽。
饶尊低头吻她的唇,醉意动情,“夏夏,我爱你,一直都在爱着。”
阮琦如遭雷击,紧跟着是莫大悲凉,是啊,他那句别走始终不是说给她听的。再次将他推开,冷喝道,“饶尊你发什么酒疯?你给我看清楚了,我不是夏昼!”奈何饶尊酒醉,一心就是认定了的事哪是阮琦一句冷喝能止住的?他再次钳住她的手腕,连拉带拽地将她推在沙发上,然后结实的身子就压下来了,咬牙切齿,“你是我的
!”
“饶尊,你个混蛋!”
奈何醉酒的男人力气大,几番撕扯阮英已是筋疲力尽,而饶尊兴致正浓……
夜弥漫了天。
像被泼了墨,遮了一切的挣扎尖叫声。这般翻天覆地的黑,正是,黎明前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