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昼头靠着车窗,没说话。
夜色下的天际酒店灯火辉煌,喷泉彩灯交织辉映。回到酒店,景泞的意思是她需要跟陆总报告一声,这是陆总要求的。夏昼虽说心里别扭,但如果说不想陆东深是假的,相思这种东西,哪怕就是看着他都无法望梅止渴,
非得要是紧紧相贴,感受到他的气息才算得上能一解相思。
这个念头冲上头时夏昼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怎会如此了?哪怕是左时,她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景泞问过管家,得知陆东深在花游间,便带着夏昼一路过去了。整个天际酒店有三处游泳馆,一处在三层健身房内,全酒店的客户都可使用,一处在二十三层会馆里,行政层和总统套的客人可使用,第三处就在这花游间,仅供总统套
客人使用。
花游间是游泳馆的名字,私密又露天,池水粼粼,周围种满沁人芳花,由此而得名。
夏昼一眼就看见了陆东深,花曳间,泳池旁。他依旧一身规整,只是之前挽起的衬衫袖子没放下,露出小截结实手臂,双手插兜伫立,打远的身影就看着挺拔如柏。他沉默注视着池里,夏昼听见水声,顺着他看的方
向看过去,顿时心如火烧般疼痛。
池中只有一人。
萨卡。
穿着红色比基尼,如一尾鱼似的在水中畅游。
美景美人,都如数落在他眼里。
夏昼见过他这般关注的目光,每每在她褪去衣物时,他总会眼带浓欲,赞叹她是妖精般的身材。现在,他眼里的妖精变了吧,不再是她,而是池中那个王室之女。
怪不得他没时间来接她。
萨卡不再往远处游,许是累了,又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开始缓慢地往回游,水波和一地的碎灯影将她似笼罩在雾间,哪怕她不用有心勾引也是诱惑。
她游到陆东深面前,仰头看着他,颈似雪,眼里有万千的媚。然后,她朝着他伸手,指骨间滴落水珠,似珍珠从白玉间滑过。
陆东深只是微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没有伸手拉她上岸的打算。
萨卡等了半天不见他主动,手指拨弄了些水珠,朝着他的方向一甩,然后娇笑着又下水了。
夏昼觉得心脏从没这么疼过,像是什么人在用钝刀一下下划过似的,透不过气,全身也在抖,有愤怒、有不甘、有无助还有害怕。
景泞也看见池旁的那幕,着实惊讶,回头再看夏昼,发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马上道,“你别误会,应该——”
“景泞,是你会错意了吧,他现在关心的未必是我。”
“哎,夏总监——”
夏昼的背影踉踉跄跄。花影间的陆东深听见声音后朝这边看了一眼,目光深沉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