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业扬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这又不是什么私隐的事。”
“你到底在干什么?商川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邰梓莘一针见血地问。
邰业扬点烟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你是疯了?我是你大哥,你怀疑我?如果我真有问题还轮得到你在这咆哮,警察早就把我带走了。”
“这件事跟你最好没关系。”邰梓莘语气冰冷,“长盛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饶尊醒来的时候是在车子的后座上,车子一路前行已经远离了亲王府的范围,街灯的光影斑驳地落在车窗上。他的姿势不是很好,身子斜栽着,一手抓住前座试图起身,
岂料车子一个猛地转道,他身心不稳摔下了车座。
听见一声闷哼,副驾驶的夏昼转过头,“你醒了?”
饶尊觉得头混混涨涨的,但前座陆东深的声音听得倒是十分真切,他慢条斯理地说了句,“抱歉,刚刚临时并道。”
饶尊好不容易爬起来坐好,死盯着后视镜里陆东深的脸,“我看你是纯心故意。”夏昼一个头两个大,这两个大男人好歹都是很有身价的成功商人吧,现在掐得就跟孩子似的,无理取闹外加不可理喻。都说男人多大都像是孩子,饶尊也就罢了,陆东深向来持重稳当做事成熟,可今天也有低幼的小脾气。暂且不说他那一巴掌下去都能把死人给打活,把饶尊带上车时他也是不情不愿,像是扔麻袋似的将饶尊扔在后座。所
以,她绝对相信饶尊这次的判断没错。
“你怎么会在亲王府?发生什么事了?”她没由的这俩人继续呛嘴。
饶尊许是头疼,一个劲地按太阳穴,说,“跟商川朋友一场,他死得离奇,所以我进王府看看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车子开得不大稳,他的身子乱晃,于是没好气地朝陆东深嚷,“你会不会开车?”
“不想坐,下车。”陆东深十分不客气。
夏昼抓了抓头发,“后来呢?先说正事,颠几下你能死啊?”
“我还真以为今晚我活不成了呢。”饶尊凑上前,两手分别扒着前排两车座,“我见鬼了!轻飘飘的一个白影,一路给我引到戏台的后面,剩下的事我就全都不知道了。”
见鬼?
夏昼一怔,怎么连饶尊也见鬼了?
“夏夏,你看见我的时候我怎么了?”他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
下一秒陆东深就横过来手,将他的手拨开,风轻云淡地说了句,“你半死不活,像个僵尸似的杵在那一动不动。”
饶尊不悦。
夏昼恰时来了句,“还真是,看过僵尸道长吧?当时你就像被符咒控制的僵尸,笔直地站在衣柜旁,吓死人了。”
“中邪?”饶尊低咒,“小爷我不信!”
“你在失去知觉前闻到过什么气味没有?”夏昼问。饶尊回忆,“好像是……很大的发霉味,不对,有点臭味,像是乡下的什么牛粪马粪的味儿。”说到这一个激灵,“奶奶的,不会是对方给小爷我闻了什么动物粪便的味儿吧?活腻了吧?敢对小爷使阴招,小爷我一把火烧了亲王府,管它是人是鬼的都无处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