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他极少出门,除非是有急事。
今天他却不是因为有急事要出门,而是心烦意乱到无法集中精神来办公,想出去散散心。
刚才在电梯里,他把她骂走,不知道她会不会生他的气。
他只是气不过,气她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哭。
她自找的。
该死的女人,谁给她的脸,竟敢生他的气!
顾祖寒黑着脸插了车钥匙,缓缓地把车开出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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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忍冬送外卖一直送到九点半才回到出租屋。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记账。
把今天的收入和支出,全都记在了手机上。
算算积蓄,距离25000的学费生活费还差一大截,而这个假期快要结束了。
再这样下去,连书都没得读。
说起来,其实也是她自己作的。
上学期她也做了不少兼职,还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攒了一点钱下来,但后来孤儿院里有家人住院,她把那笔钱都拿去给家人治病了。
所以……
忍冬,你确定你不是圣母白莲花?!
她烦躁地走进了浴室,脱了衣服洗个冷水澡。
没办法,穷得连煤气都换不起,只能洗冷水。
等她洗完出来,发现手机有未接电话,全是顾祖寒打来的。
大晚上他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好奇心驱使,她接通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