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下午四点之前我肯定回来！”
“第三，如果我给李渠那小子打电话——”
“那我肯定要接，时刻保持通话顺畅！”
梁女士脸色好看很多，但还是板着，“如果你没做到其中任何一条，开学之前你都不可能有一毛零花钱！”
得，又掐在命脉上了，宋凉不敢不应。
“喏，好好玩。”
梁婉君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钞票，宋凉自然高高兴兴的接了，还甜腻腻的喊了两句妈妈最好。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梁婉君拎着包就走。
*
“凉姐来了。”
“凉姐。”
几个少年少女看着推门进来的宋凉连忙打招呼。
宋江点点头，这些面孔熟悉又陌生，她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谁是谁。
坐在门对面的李渠按下打火机点了根烟。
宋凉伸手拿掉，顺便在他旁边坐下来，“知道你以后会跪在病床里如何痛恨自己的抽烟史吗？以后我再看见你抽烟就揍你。”
李渠莫名其妙，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瞪大，咬了咬牙，“凭啥啊？”
“凭你打不过我。”
包间里一阵压抑的笑声。
李渠一眼撇过去，几个少年连忙收住声。
李渠憋屈的很，他也想当老大，但谁让宋凉武力值max呢，他们全附中的男生，但凡出来混的就没几个逃得过宋凉的魔爪。
宋凉也想起李渠被她暴打的那些年，没忍住，脸上带了笑意。
眼角一扫，包间窗口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个穿着白色毛衣的少年，头发半长，堪堪遮住眉毛，眸色浅浅，五官精致又立体，是宋凉最喜欢的类型。
难怪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会看上他，还挺有眼光。
“江白，过来坐。”
江白早就从窗口看见了宋凉，附中的女老大，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她穿着淡蓝色的羽绒服，一条黑色铅笔裤和一双浅底小皮鞋，哪怕一条马路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江白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就像那天晚上，明明夜色暗沉，他却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当时他竟然有一瞬间想扑倒到宋凉怀里去。
如今想起来幸好他晕了，不然……
江白回过神，挪着脚步坐到了宋凉身边。
“医生说你身体怎么样了？”宋凉倒了杯热茶放在江白面前，好似不经意的问道。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随着宋凉的动作，扑面而来一阵淡香，江白屏住呼吸，甜甜的，香香的，不像是香水反倒像……体香？
江白被脑子里突然出现的两个字吓了一跳，顾不上细想宋凉问了什么，顶着一张微红的脸蛋胡乱点点头，拿起宋凉倒的热水灌了一口，“嘶，烫烫烫！”
宋凉给他递纸，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回去，笑弯了眼睛，打趣味道，“你是医院还没住够吗？”
眼见江白脸色又红了一点，宋凉收起玩笑的样子。
“江白，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谢谢啊？”
这话题跳的太快，江白顿了两秒，正准备开口，宋凉接着道，“当然我也不缺你一句谢谢，帮我个忙就当还了我的救命之恩，怎么样？”
江白想不出来自己能有什么让宋凉看得上眼的东西，除了这张脸，而且，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她还稀罕这张脸吗？
他其实跟宋凉并不熟，偶尔从同学嘴巴里听到宋凉和谁谁谁打架了，或者宋凉考了年级前五十，谁又把宋凉约出去单挑……这些就是江白对她的全部印象。
后来，他虽然被压着头答应了跟宋凉交往，也跟着宋凉吃过几次饭，但其实两人并没有过多接触。
江白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宋凉的意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现在的宋凉和以前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至于哪里不太一样又不太说的上来。
宋凉纤细素白的指尖点点桌面，“你要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也行——”
江白眼神看过去，等着宋凉说出下半句，“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包间里其他人瞬间起哄，李渠有些诧异的眼神在宋凉和江白之间来回切换。
江白耳尖红透，他微抿着唇，红艳的嘴唇发白，“你，你要我帮什么忙？”
宋凉掏出李渠的手机，指尖在按键上点了几下，迎着灯光打开摄像头。
“来，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