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光荣说:“如果是挨批挨斗,那是阶级斗争的需要,我也管不了,如果是额外遭受了人身伤害,是可以申诉的。地主的儿女也是人不是?说吧,什么事?”
“谢谢领导,我替我的姐姐伸冤,我的姐姐,她被刘家宝强奸了,还搞大了肚子,坠胎无果,只得嫁给一个四十九岁准老头,还天天挨打受骂,生不如死啊?”说到此处,刘平西泪如雨下:“请领导给我姐姐作主——”
“刘平西,瞎说什么呀?看我不打死你?”刘家才说着就抬脚去踹刘平西,许书记一把拉住他:“你找死呀,想死,也先把头剃了。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刘家才不敢动了。许书记这是为他好。
牛光荣没有指责刘家才什么,而是叹了口气,问刘平西:“为什么不早说?”
刘平西哭着说:“大领导,我敢说吗?刚才的阵势,你也看到了。哭诉无门哪,”
“这是很快就会解决了,明天叫你姐到公社来。说明一下材料,”牛光荣对许书记说:“去抓刘家宝吧,”
许书记的点点头,就对张文林:“张所长,抓人吧,行动要迅速,不能走漏风声。”
“我亲自去,”立即让一个警察:“把警用三轮摩托,推出来,”这是派出所最好的配车了,速度快。
张所长带着两个警察,发动摩托,立即走了。
张所长前脚走,外面就进来一个人,还扛着铺盖来了,直接进了拘留室,时秀华一看,不是别人,真是吉祥小队的太后,刘家才,刘家宝的母亲,儿子摆不平的事,就有母亲出面解决,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上至公社领导,下到平民百姓,哪一个不怕他们呀?
太后进了屋里就把铺盖往地上一放,:“不把打人者,绳之以法,我就不走了。”
许书记认得没有说什么,牛光荣不认识,就问许书记:“这个人是谁呀?来干什么呀、”
“妈,你怎么来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能添乱了,回去,回去——”刘家才责怪太后,本来这是刘家才母子商量好的事情,但是现在情况变了,不能实施原来的方案呀,
太后的心里一沉,不是你叫我来的?怎么还撵我回去?对了,儿子也许就是为了洗白自己,不得不这样做的,我这个老婆子还怕什么呢?就说:“我的丈夫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后代受到不公正待遇,不说清楚,我不走,”
牛光荣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这是扛着劣势的牌子,向派出所,公社施压来了,今天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不灵了,有我牛光荣在,你就别想得逞,牛光荣就问许书记:“这件事你怎么处理?”
“牛主任,依你之见——”许铁岭不敢出主意,在牛光荣面前生怕说错话。
“她要是想住拘留室就让她住吧,其他八个人安排招待所去,立即安排。”牛光荣很干脆。
“是,牛主任,”许书记应了一声,就招呼青蛙嘴他们:“你们跟我走——”
太后一看不对跳起来就抱住牛光荣的腿:“你不能走,我丈夫······”
牛光荣冷笑着:“少在我的面前显摆,我这只胳膊也不是自己掉的,”牛光荣晃动了一下空衣袖“放开我,否则,我不会饶你的。”
太后一愣,松开了手,也不敢惹荣军,不过,下面的话就不好听了:“你不过少了一只胳膊,好歹,好歹还有一条命······”
“啪——”,牛光荣一掌打过去,太后就哎呦一声,太后一下被打蒙了,不敢动了:“你你,你敢打我?”
八个人一起鼓掌,齐声欢呼:“打得好——”该打,原来怕他们,现在不怕了,时秀华出去一趟,就找个大领导来,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多少年,没有人敢冬天一指头的太后,被人打了,一拳头直接打在太后的脸上,
刘家才忍不住了:“你凭什么打我妈?”
“不要说是你妈就是一个烈属,只要犯错误,就是再大的干部,就是皇帝,老子也敢打,”牛光荣挥舞一下拳头:“敢侮辱我,我就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