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天蜈蚣也是怒了,十几米外突然飞了过来,对着色黑肥硕的大屁股就刺了进去,尺余长的毒刺都刺进色黑的大屁股。
几丈长三丈高,目测有几十吨体重的色黑“嗷嗷”惨叫着跳了起来,然后满世界的蹦哒,身上一会红一会蓝一会绿一会黑,最后满世界打滚,嘴里还吐着泡泡……
至于激情谢幕的一对男女,早被扔到一边去了。
“可恶、恶心!”
夏沫浅雨一边活动手脚,一边深恶痛绝的看着色黑,然后盯着木木。
木木被那小眼神盯的心慌,迅速摸出盾牌做防御状,“你要干嘛,卸磨杀驴吗?你是螳螂姑娘吗?”
夏沫浅雨嘴角抽搐,最终她隐身不见。
隐身状态的夏沫浅雨捻动手指,古钟的虚影在她身后显现,然后消失。
“混蛋啊,五个多小时!”
夏沫浅雨仰天长喝,心里愈发凌乱了……
“我有一万句麻卖批都没有骂出来!”
当碧绿湖面的周边布满星星点点小花以后,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处处充满着醉人的芬芳。
而在这童话般的世界里,老黑终于挺了过来。
摇了摇大脑袋,老黑踉跄着站了起来,起初几步还是东倒西歪,但在它振奋一吼之后,生龙活虎的老黑又回来了。
“长条,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老子跟你没完!”
色黑点着大脑袋嘿嘿的笑着,长条的飞天蜈蚣,永远都是那种死没死透、活又活不过来的语气。
嘿嘿嘿的笑声中,色黑的身形缩小,变成一只普通小猫咪大小的它,突然完全隐没在花草丛中不见了踪影。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硕大的黑色脑袋探了出来,然后是庞大的身躯扑向长条。
色黑像是从地底突然窜出来的恶兽,利爪张开獠牙森森,欲将长条生吞活剥。
长条极速,翅膀一抖已经出现在几十米开外,但在色黑一声惊天巨吼之后,它被震晕了!
眉眼儿都笑弯了的色黑轻轻一跃,就将长条踩在脚下,然后哼着小曲将长条拈了起来,先抡了几十圈以后,照着一块大青石一顿抽。
“叫你戳我屁股,叫你坏我好事,叫你长的像根鞭子……”
木木老弟寻不到夏沫老妹儿,看戏又看的胆战心惊,就偷偷的往后溜,这魔堡里的物件都太凶残,我要回家练级啊!
贼头贼脑的漫步花丛中,木木还真的挺留恋这么美好的一个地方,如果不是有那两个凶物在……
不对,如果没那凶物在,这里好像又不值得留恋了。
只是这花儿的长势怎么如此迅猛?
这才多长时间?遍地的繁花已经达到让木木举步维艰的程度了。
偏偏在这个生机无限的境地,木木听到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凄厉哭声……!
就像十几岁那年,某个夏日的夜晚,去远离村子的瓜地里偷瓜,结果被一米九的愣头青提着粪叉追杀。一路狂窜,慌不择路,安全了之后堂哥看了看四周说,没偷到瓜拔些蒜回去吧。我俩就在湖边的菜地里拔人家的蒜,当时就感觉月光下那湖水特别黑、四周很安静、莫名的心悸。堂哥说回去吧,多了也吃不了。我俩心照不宣的往村子里赶,走到半路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尖利的哭喊声,当时头发估计都炸开了,但又感觉是不真实的幻听。我没敢问,堂哥也不说话,因为那个湖里发生过几起事件。到现在我时常会想,如果身边没有把我坑过去的堂哥,或者堂哥那个坑货没有把我坑过去,这个世界上估计会少一个屌丝,而多一个死孩子的故事……
木木扭头看去,十几米外,那条魔影般扭曲抖动的墨绿色藤蔓,一边从地底冒出,一边注视着木木。
如果不是那依附于藤蔓上的叶片鳞次展开,木木恐怕会把它当做地底冒出的一道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