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以前在码头,只是一个普通的搬运工,走了狗屎运才有幸,做了刘府的管家。
见刘晦之抱走了陈曼丽,他怒不可遏、义愤填膺瞅着李妈,
“李妈,你越来越能耐了,敢在四爷面前吿我状了!”
李妈吓得瑟瑟瑟发抖,求饶:“唉,瞧我这嘴欠的,怎么就说秃噜了呢!李大管家,你就看在,咱们同姓同宗,的份上,饶过我这一回吧!”
李三一顿讥哨:“同姓不假,同宗就不一定了。李妈,你也不瞧瞧,自已那损样。你一个农村来的老太婆,还敢跑到爷这儿,认祖归宗呢!”
李三横眉冷眼,搡了搡李妈,又道:“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县管,你一个农村来的老太婆,也不掂量好自己的份量,就敢惹我李大爷。我看你真真是活耐烦了,李妈,我想捏死你,还不给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吗?”
“李大爷,你本事真是超群。今日,我,刘四爷,可真要对你寡目相看了。”
寻声望去,刘晦之青筋暴动,抱着湿溚溚的陈曼丽,无声无息站在他们后面。
“四爷,您和陈小姐回来了。”李妈见了救星,话气也变得硬朗起来,立马迎了上去。
“嗯,”他把她交给李妈,“李妈,你先搀扶陈小姐去卧家,帮她换好衣服后,再给陈小姐沏杯红糖水,暖暖身体。”
“哎,”李妈应了一声,小心翼翼搀扶起陈曼丽,向卧室走去。
李三霜打茄子似的,焉了:“四爷,我错了,我只是生李妈的气,心直口快才说那样的话来的。”
“气话,”他冷笑道:“气话才是,心底痛快的话吧!”
李三:“呃……”
“农村人,”他眼眸似冰块,发出阵阵寒意:“当初我遇见你,你在码头做一名普通的搬运工,可你却活得像个小瘪三似的,任人欺凌。是我,刘四爷,动了侧隐之心,把你带了回来,做了刘府的管家,才有了你人模人样的日子!”
李三`扑咚’跪下:泣不成声:“爷,我错了,任打任罚,悉听尊便!”
他猛人攥紧拳头:“我原以为人是有感恩之心的,但,你李三没有。李三你在歧视农村人吗,可你吃的粮食,用的布,包括蚕丝纺成的丝稠……,哪一个不是农村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四季辛苦忙碌和耕耘而来的。”
顿了顿,气愤道:“李三,你张口闭口农村人,既然你那么高高在尚,那就请你不要,再吃他们的粮食,也不要用他们棉花纺织成的布。”
“我该死,我该死……”李三狂扇自己的耳光:“四爷,我真的错了。我猪狗不如,竟然忘了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我怎可歧视,为我们辛苦奉献的农民呢!”
他大手一挥,横眉冷笑:“李三,你尽数的忏悔,只不过想保住你的铁饭碗吧!可我这心庙小,已容得你位,李大爷了。所以呢,哪凉快,待哪去,哪来的,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