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尔道:“叫什么都好,没差别的。”
陈文茵笑道:“这怎么能一样。且不说这是你们爷爷取的名字,就是在中原,也是叫汉人名字的好。”
看阿米尔没说话,萧思君道:“茵儿说得有理,在中原,用汉人名字怎么也比回人的名字方便。”
阿米尔信得过萧思君,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在中原就是‘穆继宗’了。”
阿依努尔也道:“我就是‘穆月盈’呢。”
她说着看向那桌子,问道:“小茵你们在干什么?这些黑黑白白的是什么?”
陈文茵笑道:“这是围棋,我和师父下棋呢。”
穆继宗在皇宫见过陈文茵和皇帝对弈,知道陈文茵棋艺高超。但他不懂围棋,要说陈文茵这棋局有什么高妙,他倒是也看不出来。
萧思君笑道:“这孩子棋瘾不小,现下无事便非要我跟她下一盘才好。”
穆月盈问道:“这个怎么下的?”
见她对围棋有兴趣,陈文茵当然高兴,说不定以后又多了个棋友呢。便赶紧解释道:“这围棋啊,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便是个抢地盘的游戏,彼此在棋盘上布局,将对方的棋子围住便可提走,那地盘就归你所有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和萧思君下着棋。
这二人棋力相差不多,一局棋一时半刻分不出胜负。穆月盈性子急,看不得他们这么慢悠悠下棋,便吵嚷着要看看如何提子。
陈文茵倒是想提走萧思君的棋子,但萧思君哪的棋都还有这三四口气,哪能那么容易提走?就是气少的,长出几步也能粘到其他大片活棋中。
二人这一局下了不久,陈文茵因为被穆月盈扰了心神,终究一步不慎败下阵来,输了这盘棋。
穆月盈看他们终于下完了,撇撇嘴道:“这一局慢慢悠悠下这么久,没意思。”
陈文茵道:“怎么没意思,这里面学问可大了。”
穆月盈道:“多大我也看不懂。”
池宫主这时笑道:“穆姑娘就是学会了围棋,也是个下快棋的主,肯定是陪不了小茵儿的。”
陈文茵想想这话似乎也对,只能叹口气道:“那就罢了,咱们还是玩些别的吧。”
穆月盈大声叫好,穆继宗这边倒是仔细看着那盘棋。
他虽然还是看不太懂,但是也明白了点端倪,这棋局中蕴含无数变化,似乎必要有缜密的心思和高超的谋划才能获胜,竟与兵法颇有相似之处。
当然最让他记住的是萧思君说的话,他说陈文茵很喜欢下棋。
那边穆月盈已经开始向着陈文茵炫耀起自己的新衣服,还挺出侧腰道:“你看我腰间是什么?”
陈文茵看过去,是个精致的纯铜玲珑香囊,问道:“这个怎么了?”
穆月盈道:“我这香囊,与你腰间的一模一样,可是我昨天见到了,求着爷爷给我的呢。”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只有穆月盈不明所以。她可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香囊”,便是陈文茵的独门兵器——金火流星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