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双方达成赌约,众人不由兴奋起来,这种几十万金额的赌局,可是不容易见到的。
苏欣虽然完全不相信穆成是字画方面的行家,但她竟然隐隐约约地觉得穆成会赢,而且也希望他能赢。
为什么自己突然会有这种感觉呢?
“哼,这个江湖郎中,不懂装懂,一会儿看他怎么哭!”苏欣连忙将穆成从自己心底赶走,然后做好看笑话的准备。
褚老来到展开的古画前,一中道家特有的神韵扑面而来,“青松傲然,怪石有神,云雾朦胧,竟能如此和谐,好一副新雨松石图啊!”
他感叹完,又掏出放大镜,仔细地研究古画的细节起来。
古风华轻蔑地瞥了穆成一眼,“褚老的鉴赏水平令人叹为观止啊,这幅画乃是松林居士的后人所藏,我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弄到手的。”
“嗯!”褚老收起放大镜,“单从笔法和画风来看,确实是松林居士作品,加上来路清晰,有据可查,应是松林居士的真迹无疑。”
古风华哈哈大笑,“小伙子,听到没有,这是松林居士的真迹,不是赝品,快磕头赔罪吧!”
穆成面不改色,“我敢断定这绝对不是真迹,因为作完这幅画的人,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而这幅画上落款时间是康熙二十年,此时松林居士正处于中年时期,所以我断定,这不是真迹。”
众人都是一愕,“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画完这幅画的人,不久后就死了呢?”
“因为这幅画生气不足,在一些需要运力沉稳的笔画上,虚弱无力,这是人中气不足的直接体现!”
哈哈哈哈……不少人都被穆成逗乐了。
古风华收起笑容,道:“荒谬,看个画还能看出一个人很快就会死?你当我古某人是三岁小孩吗?”
苏老也皱起了眉头,他也觉得穆成的说法太荒谬了,而苏欣更是觉得那些人在嘲讽穆成的时候,顺道也把她和苏老一起嘲讽了。
不过褚文成却一脸严肃,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抓起放大镜,又趴在古画上研究了起来。
“褚老,看出来了吗?”穆成笑着问道。
褚文成失落地放下放大镜,朝穆成拱了拱手,“小友年纪轻轻,能有如此严厉,老朽佩服!”
啊!什么情况?
“褚老,您这是何意?”古风华皱眉问道。
褚文成摇了摇头,道:“这位得没错,这画不是真迹,是这位破其中的关键,我才看出来的。”
古风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褚馆长,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他已经不再管褚文成叫褚老了,您也变成你了。
“古老板稍安勿燥!”褚文成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明末青初的医学大家也善书画,
有一次酒醉,他作了一幅草书后便睡了。”
“他的儿子傅眉也善于书法,看见父亲的书法作品就模仿了一幅,悄悄地把父亲的书法换走,想看看父亲能不能分辨出来。”
“傅青主醒来后,看到桌上的书法,心情闷闷不乐。儿子见此情形,便问父亲
为何不高兴?傅青主叹了口气,说:‘我昨天醉后偶书,今天起来看了看,中气已绝,大概我不久于人世了。’”
“傅眉听了,大惊失色,就把自己换掉书法作品的事告诉父亲。傅青主听了,更是难受,叹口气说:‘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你等不到新麦上场了。’结果真如青主所言,在新麦上场的前夕,他的儿子救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