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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节 长子的离开

刘贞的到来,让我陷入了人生的沉思当中。我觉得,见到她之后,我好像又回到了地平线上。

我和Arauy一直轮流照顾着孩子。在我试图调整好心态,告诉自己,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之后,我突然收到了老天送的大礼——意外。

刘贞来医院看过孩子后的半个月左右,孩子便又因突发状况而被送进了抢救室。本以为的“常规演习”,却成了这一场母子情深的诀别戏。

那一天站在手术室门外的我,在看见医生无奈的摇头时,冲上前拽着医生的袖子不停地问:“What  do  you  mean  by  shaking  your  head?(摇头是什么意思?)What  do  you  mean  by  shaking  your  head?”我的声音一声高过于一声。Arauy在我的身后拉着我,一边哭,一边喊我:“沐夕,沐夕!Erank(儿子名字)走了,你振作点儿!”

我转过身惊恐地看着眼前的Arauy:“走了?玩儿去了吗?去哪儿玩了?他,他喜欢的那个皮球儿还在病房呢。我去拿!”Arauy哭喊着拽住我,并起身一把抱住我:“沐夕!Erank他会有更多更好的玩具,他不会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手中的手机、包全都因体力的涣散而掉落一地。那回荡在空旷走廊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

我曾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都不敢去回忆那一段过往,甚至是特别害怕谁在我面前摇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是在告诉我,无能为力了。

有时候,无能为力这个词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认命。只可惜,我们的人生当中,倘若是小事认命也就罢了,而一切关乎生离死别的认命,却通通带有着浓重的悲催和悲哀在里面。你会觉得自己心中秃有一腔怒火,一腔怨恨,却不知道该发给谁。你想埋怨老天?却发觉自己连怨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敢相信,那个早上还和我一起玩一起闹的小孩子,突然之间就和我say  goodbye了。这种骨肉分离的痛苦,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真正明白。

总之,那段时间,我经常性地一个人跪在家里的地上,我不停地祈求老天可以用我的寿命和金钱去换回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只不过,毫无意义的空谈而已。

刘贞的手机里至今还存有着那孩子的影讯,但我却从来都不敢看,而刘贞也是偶尔偷偷地拿出来瞧瞧。

后来回到南京之后,我在一次刘贞看视频时候突然站在了她卧室的门口,刘贞吓得手机都扔掉了。而我只是靠在门旁边淡淡地笑了笑:“没事儿。我只是过来听听声音。”

孩子的死亡消息不胫而走。于是,曹歌和父亲第二次来到了多伦多。我在见到曹歌的时候瞬间泪崩,并且趴在她肩膀上哭了好久好久。我想,我的这种痛苦,曹歌应该是感同身受的。毕竟,这种丧子之痛,她曾经有过。曹歌没有劝我,也没有安慰他,只是任凭我歇斯底里的嚎啕,直到我哭累了为止。也许她知道,这种方法,对我来说,才是最奏效的。而其它的,毫无用处。

我不知道,那个疯人院里的蒋珊珊此刻是否知道了我的境遇。倘若她知道,那么,她现在应该笑得前仰后合才对。

也许有的人会说,帮人这种事情,帮不帮都是自愿的。帮了是情意,不帮也没有毛病。毕竟,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都没有去帮助另外一个人的责任和义务。但是,悲催与悲哀的等级是有一定划分度的。比如说,想当初站在雨里跪在我面前的蒋珊珊一样,我帮或者不帮,这后面跟着的,是一个人乃至多个人命运的改写。而我有着帮她的条件,而选择不帮,那便和杀人没有区别。

不管怎么说,我和蒋珊珊同学一场。我们两个并不是没有关联的人。那个女人,在我青春时期一路陪我成长,而我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已经直接上升到了一个人良知的体现,而我当时却恰恰丧失的,就是最基本的被信任感。

父亲一直站在我身旁没有讲话,但我看出他的眼圈发红。我不知道父亲是在感慨我命运的多舛,还是因为我刚刚丧失了孩子而让他感觉到心痛,再或者,父亲是因为我的遭遇而突然之间想到了当年的自己。这一切无从查证,也无从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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