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玉斗飞出,无声无息,陈长安又是全力抛出,马乘龙只觉眼前似有个小绿点一闪,哪还来得及反应,那绿玉斗已砸在他的额头上。
啪!绿玉头发出清脆响声。
“啊……”马乘龙一声惊叫未完,人已昏迷过去。
身体却因惯性冲了过来,摩西旎玉手一伸,将他抓了过来。
摩西旎见他双目紧闭,额头鲜血淋淋,心中恨极他撕碎自己衣服,手上用力,就要捏断他的脖子。
“停!你不想要金翅大鹏雕了?”陈长安叫道。
摩西旎猛地醒悟过来,报这羞辱之仇不急在一时,先把鹏儿换回来再说。
陈长安指挥着小白落到地面上,辕门外的一众屯卫们立时鼓噪起来。
陆定两手负于背后,见马乘龙吃瘪,心中暗暗好笑,看你马家还充能吗?国主都下了旨意,不得再与砚池学院作对,就你们马家能?我且看你马屁精如何收场。
马丕经勉强飞回大营之后,整个左臂、肩膀的肌肉已化为脓水,随军方士虽想了各种办法,却也束手无策,他听亲兵说小白回来了,这才勉力睁开眼睛,没等发话,马乘龙就与陈长安打起来了。
见小白落地,他挣扎着坐起来,道:“白前辈,我在这儿!快过来。”
小白摇摇头,“我与你马家的孽缘已经尽了。以后,咱们一别两宽、再无瓜葛,你们好自为之吧。但是,不得再与我主人作对,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与我主人作对?小白认了陈长安为主人?
马丕经怒从胆生,右手一撑地,站了起来,牵动了左肩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方道:“陈长安,你对白前辈做了什么?”
陈长安早就诧异于他叫小白为前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次终于确认了,看来小白在马家的地位不低啊。
于是呵呵笑着道:“马屁精,又见面了。小白现在是我的朋友了,以后与你们马家再没关系了,你没听清吗?”
小白怕陈长安道出它认主的事,正在暗自尴尬,结果主人却说是它的朋友,心中感动,它意念对陈长安道:“谢谢主人!不过,这东海马家人多势众,不宜轻易得罪。还请主人看在小白的面子上,饶过这马乘龙吧。”
陈长安再哈哈一笑,轻拍拍小白,“好,就依你!”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契约,在陆定面前一晃,“陆右卫,现在这棋盘山已经是我的地了,你们在我的地盘上,把我的人打成这样,几个意思?”
摩西旎听他又说一遍“我的人”,脸上更红了,心里不住嘀咕,臭小子就爱胡说八道,谁是你的人了。
其实,陈长安完全没有她想的那层意思,他只不过拿这个来说事儿,先占个理儿,在我的地盘上打我的人,你们肯定是不对的,这个理到哪儿都讲得通。
“什么狗屁契约!”陆定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将人皇置于何地?”
陈长安将手中契约再晃晃,“马屁精,这白纸黑字,你亲笔手书,又加盖了琅琊郡守大印,你不会是要赖账吧?”
马丕经老脸胀得通红,他被逼之下签订了这契书,万一陈长安当众宣扬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于是只管抱着胳膊呻吟,哪还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