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直呼可惜,这傻小子真傻过来了?怎么可以这样,那位还等着用呢!
小九,忍着,欲速刚不达!主人为什么不喜欢你,你忘记了吗?丹炉盖传给他一道意念。
是!
老九平衡下香炉自己生闷气去了:哼,那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只要我把那位恢复了身体,以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还主人,看我们哥俩儿不把天庭掀个底朝天!
陈长安捧着绛珠泪,端详了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招出烧火棍,与它商议一番,这才扯着嗓子叫道:“小夭,你的手还疼吗?”
小夭心中起了杀意,触犯了功德之力,伤口正疼得咬牙都忍不住。一听到陈长安的叫声,手刺痛得更加厉害起来,活象有无数的针在扎一样。
“卑贱的人类,给你两口好气喘了是吧?我这就杀了你缓我心头之恨。”
她意念指挥着潭壁上新生的白嫩细根,找到陈长安所在那个桃枝笼,驱动细根把它向潭底拉去。
呯!
细根断了。
她换了一条根,未及拖动陈长安,细根又断了,连换了七八次,也未能移动陈长安分毫。
小夭心中怒气更盛,这是怎么了?一向柔韧坚实的树根居然也跟我做对!
陈长安见细根袭来,摇晃着想要躲开,哪想到细根一接触到笼子就断了。
有绛珠泪在手的他,见细根如此,更加有恃无恐起来,“来呀,来呀!臭婆娘!”
一向闷葫芦从不吭声的烧火棍听不下去了,略有些不悦地传意念道:“主人,那小夭跟我有些渊源,还请看我薄面,饶过她这一回吧。”
“哎呀,”陈长安大叫一声,光顾着逞口舌之利拿小夭出气了,忘记了她跟小桃还是旧识,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嘴碎惯了。”
小夭找来几件桃花绣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两脚一踩水,窜了上来,左臂暴涨,将陈长安抓了下来。
窜回潭底后,指挥树根将桃枝固定住,她忙不迭地撕下左臂衣服,只是眨眼间功夫,她的左手、前臂已是热油烫过般通红,手面上还跳起了几个大水泡,钻心的疼。
她伸出右手骨爪,一巴掌拍向陈长安,“去死吧!”
“小夭!”烧火棍跳了出来,挡在陈长安面前。
小夭见他突然出现,硬生生地改掌为抓,将小桃拉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你终久是放不下我的,是吗?”
小桃任由她抱着,末了叹口气道:“唉,小夭!主人那里有疗伤圣药,你先把伤治了。”
“他?这卑鄙的人类小子,恶心的小偷,他会好心帮我治疗?”小夭叫道。
烧火棍轻轻挣开她的怀抱,到陈长安跟前,用棍尖接过那滴绛珠,轻轻地滴在她的右臂上。
刹那间,她的右臂、全身荧光闪闪,森森白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