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想,我为什么要给他惊喜?我跟他都退了婚的,以后,他是他,我是我。这几天,不过是女师父叫我看着他点儿罢了。
也不知道进入六重山后会是什么样?
她低头内视自己,下丹田内,一个小人儿影影绰绰地盘腿坐在那里,已有了大体的雏形。
她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跑到自己睡房,把头蒙在被子里,大声叫道:“娘亲,玉儿也是仙修了!你该回来了吧?”
叫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伸手摸索着拿个东西擦把脸上的泪,站了起来。
嗯?我说怎么一股檀香味儿,居然是那混小子的院服。
看着裂成两半的院服,妙玉儿找来针线,一针一线地细细缝起来。
陈长安,不是我想帮你,其实是我给撕碎的,只是赔偿你罢了,你穿着禹师父的斗蓬,实在是不好看。
一想到斗蓬,妙玉女站了起来,斗蓬呢?陈长安身上好象穿了件贴皮水靠,不是斗蓬啊。若是把斗蓬弄丢了,禹师父回来肯定会不高兴的,那可是女师父亲手给他做的,他自己都不舍得穿的。
臭小子,净给我惹事儿!
妙玉女来到大殿门口,咦,这就是那件斗蓬啊,怎么变瘦了,变小了?陈长安逼着斗蓬认主了?
臭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看禹师父回来,你怎么交待!
妙玉女退加到睡房,很快把院服补好,看着自己的杰作,她轻轻点着头,口中啧啧有声:嗯,不坏!玉儿,你的手艺真不坏!
“嗯,不是不坏,是很好!”陈长安站在门口,正朝她挤眉弄眼。
妙玉女“啊”地大叫一声,手中院服落到了地上,“臭…,陈长安,你醒了?”
陈长安点点头,上前拾起衣服,“行啊你!几乎看不出修补的痕迹。”
“陈长安,快把你身上那件龙鳞雀金裘换下来!我禹师父回来看到,会不高兴的。”
陈长安摸摸身上,这衣服果然叫龙鳞雀金裘?昏迷前,自己好象听到一个声音,说什么开始炼化龙鳞雀金裘的。
陈长安拿着院服,跑到对门那间卧房,两手抓起龙鳞雀金裘,却怎么也脱不下来,用力去拽,竟然扯得皮肤生疼。
“小子哎,它不认你为主了嘛,怎么会脱不下来?”老九叫道。
“认我为主?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陈长安疑惑地道。
“你个傻小子,以后,这件衣服就是你的了,无论谁抢都抢不去了,除非你死了。”老九解释道。
“什么?”陈长安大吃一惊,“那怎么行!这是别人的东西!”
两手抓起下摆,用力往下拽,皮肤更加疼了,一会儿有血丝出现,这衣服竟然跟身体长在一起了?
陈长安急了,这可怎么办?
先把裤子换了再说吧,大不了给她的禹师父赔钱就是了。
“老九,帮帮我,把这衣服脱下来。”陈长安越想心中越是难安。
“怎么帮?那鳞片都长你肉里了,除非把你的肉挖去。”
陈长安低头看看,还真是,怪不得刚才扯出血丝来了。
“这样吧,你把那裤子拿来,我帮你炼化一下,就当是还了拿人家衣服的人情。”老九沉吟半天后道。
“这裤子也能炼化?”陈长安说着把裤子收入了右手心。
“换了别人肯定不行!可我是谁啊?九爷哎!你就瞧好吧!忍着点儿,我开始收裤子了!”
“死小九,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他现在开了长生种了,还用这种笨办法吗?”丹炉盖忽然传给了老九一道意念。
“是哦,我忘记了!”
陈长安眼前忽然现出那张面板:陈长安,你把裤子取出去,放到眼前,心里默念裤来,老九就可以拿到了,你还不用受罪。
陈长安依言,取出裤子,念叨着:裤来!
他的手上一轻,眉心针扎似的一疼,裤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