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砚池边,中年汉子一脸悲戚地放下段铭,“铭儿,你不是一直想看砚池吗?这就是砚池!叔叔今天终于带你来了,你不会嫌太晚吧?以后,你长眠这儿,就可以天天看到砚池了。”
说完,把烧火棍扔向一个少年,“给我打,打残打废随便,别打死就成。”
少年接过烧火棍,轮圆了胳膊,直奔陈长安的胸膛而去。
陈长安忽然睁眼,右手一抄,抓住了烧火棍的另一头。
其实,半路上,陈长安就醒了,可中年汉子的几指,点的他胸口闷疼,气都要喘不上来,经过一路上吸收紫烟,胸口疼痛才渐渐褪去。
少年见他突然睁眼,心中惊骇,手上缓了一下,正巧被陈长安抓住烧火棍,少年急退,陈长安借力站了起来。
右手用力,夺过烧火棍,跳到段铭头前,右手烧火棍高高举着。
中年汉子正对着砚池唏嘘不已,哪想到中了自己指剑的陈长安能这么快醒来,待到反应过来,陈长安已高举着烧火棍正要打爆段铭的头。
“谁都不许动,否则,我就开了他的瓢!”陈长安两手攥着烧火棍大叫道。
中年汉子顿时愣住了,自己没能看好铭儿,哪能让他死了后,再在自己面前受辱,沉声道:“小子,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我段右淳定将你碎尸万段,给我可怜的侄儿陪葬。”
“老杂毛,你要是敢动一动,我陈长安定会让他脑花四溅,永世不得托生。”
段右淳天生半边青丝,半边白发,最是忌讳别人拿他的头发说事儿,何况是在这种情况下。
狂怒之下的段右淳一头长发无风自扬,手中长剑吞吐着半尺余长的青色剑罡,看着陈长安高举的棍子,他犹豫了。
手中长剑不再吞吐剑芒,缓缓落下,面上一片凄然,“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陈长安哪敢相信他,两眼直盯着段右淳,一动也不敢动。
忽然一股力量从脚底传来,通过两腿传导到识海,香炉连晃,才化解了那股力量。
中年汉子用隔山打牛劲偷袭陈长安,见他居然没有晕倒,更觉奇怪,这混帐身上定有什么法宝,可以防御自己的灵力冲击。
香炉虽然卸掉了冲击识海的灵力,但对身体的冲击,香炉却顾及不到。一会儿,陈长安只觉得鼻子麻痒,一股热流冲了出来。
段右淳见他流出鼻血,知他已经受了内伤,面无异状不过是装出来的,大喝一声,挺剑直刺陈长安心窝,他要一剑杀了这混帐给铭儿陪葬。
陈长安的鼻血滴到斗蓬上,斗蓬忽然金光大盛,一道意念传至他的识海:开始炼化龙鳞雀金裘。
眼见段右淳仗剑刺来,陈长安哪顾得多想,右手烧火棍用力下砸。
段右淳的速度岂是他能比的,手中长剑早已刺中陈长安心脏,“去死!”
剑尖忽然一滞,好像刺在了铠甲上似的。
陈长安的烧火棍这时方落下,正砸中段右淳手腕。
叮!吸收杀气,浩气值+1。
陈长安胸口中剑,只觉有一把大锤猛然砸在胸口,他立时闭过气去。
长剑的巨大力量推动陈长安,平飞进砚池,扑通一声落入了水里。
段右淳擎剑的右手颤抖着,手腕上一道青紫,待要下水斩杀陈长安,想起池中住着一头巨龙的传说,踯躅了会儿,抱起段铭,匆匆逃走了。
龙鳞雀金裘虽然挡住了段右淳的致命一剑,并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剑上的力量过于强大,根本不是现在的陈长安可以承受的。
陈长安人尚在半空中就已昏迷,落入水中后,龙鳞雀金裘带着他的身体缓缓下沉。
识海中的金莲感应到外面有水,兴奋地大叫着,“水呀,水呀,我要喝水!”
叫完,居然控制着陈长安的身体,通过他的右手心,身上的毛孔,吸附起砚池内的水来。
摩西旎抓走了陈长安,妙玉女立时急了,紧跟在后面大叫着追了过来。可她毕竟才是五重山,哪能与摩西旎这七重山的高手可比,一会儿被落得不见了影子。
妙玉女赶到杏院门口,院门紧闭,她取来足下长剑,对着院门劈去。
那院门乃蟒山铬铁所铸,妙玉女的剑劈在上面,不过划出道道白痕而已。
“摩西旎,女魔头,你给我听着,你要是敢伤了陈长安分毫,我定踏平你杏院!”妙玉女见劈不开铁门,只得高声叫骂道。
院内一片死寂,没有人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