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念昔无言以对。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无赖，张口闭口都是她喜欢他，她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怎么就向他告白了呢！
现在好了，让他抓住小尾巴了吧？
但是，看着他脸色苍白，确实很虚弱的样子，她又狠不下心拒绝他，只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吹到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然后递到他唇边。
厉湛言的眼里顿时泛起笑意，张口吃下。
吃了几口，他忽然说：“叶念昔，过来一点。”
“怎么了？”
“你先过来。”
念昔诧异地坐过去一点，“到底怎么了？”
厉湛言支起身，这样的距离，他刚好可以伸手搂住她。
念昔一愣，就感觉到他把头靠在了自己肩上，伏在她耳边说：“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
“叶念昔，我突然怀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在做梦？”
念昔立即瞪他一眼，“你胡说什么？你活得好好的呢，怎么会死？”
厉湛言低笑了声，又蹭了蹭她的颈窝，“可我现在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真的很像是幻觉。”
如果是幻觉，那就让它一直继续下去吧。
他不想醒来。
这些话，让念昔的心里一软，“好了好了，先把粥吃了吧。”
她一口一口地喂他吃着粥，等他吃完，给他端来一杯水让他喝，又拿了纸巾替他擦拭了一下唇角，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操心的老妈子。
厉湛言一脸的享受，说实在有点欠揍。
不知不觉的，夜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