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他回过头去看念昔，不由得一怔。
念昔蜷缩在了沙发的一角，双腿曲起，两条手臂紧紧地抱住自己，脸埋入膝盖中，形成了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单薄的身形看上去那么的脆弱，好像个瓷娃娃一般，一碰就会碎。
厉湛言的心口像是堵了什么，又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她刚才，一定被吓坏了。
他提步朝她走过去，在即将走到她身旁时，念昔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哽咽着开口，“你不要过来。”
厉湛言脚步一顿，“……”
念昔的肩膀轻轻抽搐着，哭腔沙哑，“别过来……”
语气里满是惊恐和抗拒。
厉湛言皱起眉，“叶念昔，已经没事了，你好好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
“我知道是你……但是，你不要过来……”
厉湛言脸色微变。
她在说什么？
让他别过来？！
她是把他也当成那几个禽兽了么？
厉湛言暗恼地抿了抿唇，然后，果断地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把她的脸抬起来，让她正视着他，“叶念昔，我不是那些人，我不会伤害你！”
念昔的脸红肿着，巴掌印还隐约可见，嘴角残余着血渍，眼睛也被泪水浸泡着，肿得像是两个核桃。
她推开了厉湛言的手，眼泪再次滑落脸庞，嘶哑着声音开口，“你是不会伤害我……可是，别人会，一次次的都是因为你……”
“……”
厉湛言猛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