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腾厉与夏漫四目相对了一下。
贺铭泽双手倏地握成拳头,阴沉着脸,一语不发。
……
两日后,夏漫把贺铭泽接出院了。
夏漫发现,贺铭泽自从医院回来后,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怎么跟她说话了。
贺铭泽总是独自一个人走到阳台那里,手撑在扶杆上,府视着窗外的夜景。
城市夜里的车流如水,到处灯光阑珊,却越发显得他内心的寂寥与荒凉。
夏漫站在后面,默默看着贺铭泽独自杵立在阳台的背影,孤单落寂,又孤傲冷漠,让人难以靠近的。
这种感觉,让夏漫好像又回到当初,她第一次住进腾家时,他们之间深深的陌生与隔阂。
夏漫鼓起勇气,拿了件外套,走过去,踮起脚尖,给贺铭泽披到身上去。
“铭泽,外面冷,你病又刚好,还是进房间来吧,免得着凉了。”
最近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贺铭泽缓缓转过身来,视线却不看向夏漫,似乎在刻意避开她黑白分明的清眸,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好。”
贺铭泽很听话地从阳台回到客厅里来。
但进来客厅后,贺铭泽直接独自走进卧室,然后把卧室的门给轻轻关上了。
本来想进去跟他好好聊一聊,关心关心他,并想告诉他,无论他遇到什么难关,她可以陪他一起渡过的夏漫,就这样不期意地被贺铭泽关在门外。
夏漫站在紧闭的门前,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她不知道贺铭泽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想放弃的夏漫准备再次敲门,但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但不是宋禄的。
夏漫按下接听键,从手机那头传来的是陶亦景的声音。
“你现在有时间吗?可不可以来医院一趟,杜琳她妈妈住院了。”
夏漫赶紧回房间,披了件外套,走到玄光那里准备穿鞋出门。
阿离见这么晚了,夏漫还要出去,问了一句。
“贺太太,你要去哪?”
“我去趟医院,杜琳妈妈病了。”
夏漫出门后,打出租车匆匆赶往医院。
她赶到医院后,看到满脸是泪的杜琳,正靠在陶亦景的身上,睡着了。
原来,杜妈妈是今天早上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突然晕倒在路边。
幸好有好心人打120,及时把杜妈妈送来医院。
杜琳急匆匆地从清吧赶到医院时,杜妈妈还在抢救。
抢救过后,依然处于重度昏迷的杜妈妈,还是醒不来,被送进了重症监护病房,情况非常紧急。
医生把病情告诉一脸焦急的杜琳。
“你妈是急性脑血管,也就是脑中风。”
杜琳听后,身子一软,几乎要晕倒在地。
她知道这种病,发病急,危害大。
患者有可能偏瘫或者永远也站不起来,甚至很容易会导致死亡。
杜琳身子靠在墙上,才算站稳。
刚下班脱去白大褂,穿着常服的陶亦景,还特意过来看她。
他过来之后,才知道杜琳为了照顾杜妈妈,在这里已经守了一天,连饭都没吃的时候。
陶亦景二话没说,就出去医院附近餐厅,买了一份丰富的外卖,给杜琳拎过来,劝她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