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只好放弃,放下电话。
她跟陷入昏迷中的贺铭泽说了一声,“铭泽,你坚持一下,我出去叫人。”
夏漫趿着拖鞋就朝外面跑去。
现在已是凌晨一点钟,腾家所有人都已经睡着,园内异常的安静。
不知怎么的,夏漫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腾厉,可能是因为他上次在门口搭载过她一次吧。
夏漫先去敲了腾厉的门,可出来开门的却是他房内的佣人,对她说,“腾大少出差了,这几天都不在。”
夏漫只好转身跑去敲主宅的大门。
敲了很久,出来开门的同样是佣人,“有什么事吗?”
“我找腾爷跟太太……铭泽发高烧了,要用车送他去医院。”夏漫着急地说。
“腾爷跟太太都睡着了,你要用车找管家去吧。”佣人说。
夏漫急了,“管家没接电话……”
佣人慌张地打断她,“嘘!别那么大声。你去找管家吧。”
“管家他住在哪间房?……”
不待夏漫问完,吧嗒的一声,佣人就把门给关上了。
好像贺铭泽发不发高烧,跟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倒是生怕吵醒了在楼上睡觉的腾至坤与许亚娴,会被骂的。
夏漫都快急死了,这些佣人怎么能这么冷漠?她要是知道管家住在哪间房,早冲过去拍门了。
腾家这四栋连座别野,实在太大了,又每人住一幢,来回跑得夏漫上气不接下气的。
在经过腾池所住的别墅时,夏漫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停下脚步。
试一试吧。
夏漫没抱太大希望地敲响腾池的门。
这次出来开门的总算不是佣人,是腾池自己下来开门的。
刚才夏漫沿着整座园子,去喊敲各家的房门时,那动静早就把他给吵醒了。
腾池一打开门,就看到穿着睡衣,神情焦急,光洁额头满是汗的夏漫。
看来她是真的很紧张自己丈夫呢,还敢主动来敲他的门。
“终于想通了?愿意主动当面向我求饶了?”明知她是另有所求,他还刻意这样问。
夏漫站在腾池对面,清眸带着一丝恳求地看着他,“铭泽发高烧了,人都昏迷过去了,帮我开车送他去医院,好不好?”
穿着睡袍的腾池慵懒地倚在门上,懒洋洋地说,“他的事跟我无关。”
“帮帮忙嘛,毕竟你们是表兄弟……”
“打住!别跟本少爷扯这个。我们谈个别的吧。”
“谈什么?”夏漫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腾池双手环抱在胸前,唇畔带着一丝挑逗的痞笑,邪佞地看着她,“谈你向我求饶的事呀。你让我送他去医院也行,那你今晚在我房里睡?我们来个一睡泯恩仇,如何?”
夏漫一怔,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腾池这不是趁火打劫么!
夏漫咬了咬唇,冲他骂了一句,“混蛋!”
“敢骂我?”腾池耸了耸肩,“你要搞清楚哦,现在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本少爷又没逼你。”
不帮就算!
夏漫不想在他这里浪费时间,瞪了腾池一眼,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