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瞎眼的东西还真不少。
…………
有了这么一出,出城进入北澜境内的时候,这帮人便都安分多了,跟着寸礼来的人都知道,这位七皇妃不好惹,比七皇子的冷脸更……可怕。
“少夫人,他们都在外头说您呢!”霜枝将酸果子洗干净,搁在一旁晾干,去去寒气再递过去,这是最后一枚酸果子了,离开了大周境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吃到。
靳月剥着花生,“说我什么?母老虎?山大王?还是糙汉子?”
“不,说您是个女中豪杰!”霜枝窃窃的笑着,“还说哪日若是得了机会,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明珠在边上搭话,“估计那位麻都司的执掌官,没少说您的厉害!”
“亲眼瞧着,眼见为实。”霜枝笑道,“就得这样吓唬吓唬他们,免得他们都怠慢,还以为您是太后认的义女,便当您是路边的野花草。”
靳月却是知道,这是傅九卿故意给的机会,让她给这些北澜人一个下马威。
在北澜,七皇子与拓跋氏的婚约可谓人尽皆知,所以每个人听闻七皇子已娶亲之事,都会将她与拓跋熹微做比较,而拓跋熹微在北澜的芳名,更是……
北澜的风景与大周的截然不同,其都城名曰石城,从边关赶去石城,亦是需要一定的时间,路途遥远,风沙漫天,那细碎的砂砾成片的打在马车的车身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今儿风大。”寸礼在休息的时候上前解释,“过了前面的沙丘,就没事了。”
靳月轻纱覆面,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大眼睛,视线快速的掠过周遭,北澜的天气就想爱翻脸的女人,前一秒阳光灿烂,后一秒阴云密布,一会风平浪静,一会狂风大作。
“累吗?”傅九卿问。
靳月摇头,只是这风沙,吹得人脸疼,偶尔还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不远处,有一支驼队慢慢悠悠的行进着,风吹着驼铃声飘出去甚远。
诚然如寸礼所言,过了沙丘之后竟是绿洲,那葱葱郁郁的绿色,与黄沙漫天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应了佛家那一句:一念生,一念死!
进了绿洲的,便有官员夹道相迎。
只是谁也没想到……
“臣女恭迎七皇子!”
靳月心头咯噔,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