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点头。
“作何感想?”他又问。
听得这话,她仰头望他,“你觉得一个人的性格会变化这么大吗?”
“至少你不会。”傅九卿牵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
外头委实太凉,饶是她身子强健,也未必耐得这春夜寒凉。
合上房门,屋内温暖如春。
靳月站在炉子边上,两手撑在上头,眸色略显幽沉,“我觉得性格这东西,哪怕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会改得如此彻底。就好比我,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语罢,她扭头望着临窗而坐的傅九卿,“哪日若是有什么危险,我宁愿与你同生共死,也不会用屈辱的方式去报仇,或者抛弃儿女,只为复仇而活!大概我骨子里就是自私的,报仇这种东西虽然痛快,可我不想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傅九卿倒上两杯水,“若然是我,我会委曲求全,但绝不负你!”
“吾亦如是!”靳月笑了。
如此,便算是达成了共识。
“过来!”他音色低哑。
靳月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瞧着他举止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抱在膝上坐着。
“现如今可算满意?”他问。
靳月叹口气,“你说,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假的?”他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眼瞧他,“为何还放在心上?不过是想跟着去北澜而已,设了这么一个圈套。”
靳月挑眉看他,“都知道?”
“猜的!”他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小腹处,“什么时候这小东西会闹你?”
靳月摇摇头,“我没有经验,你读书多,你来回答。”
傅九卿:“……”
半晌,他轻咳一声,“我也没经验。”
两人对视一笑,靳月眉眼弯弯,眸中满满都是他。
第二天,宫里便来了消息,整装待发,已然做好了要去往北澜的准备,一个个精壮侍卫都是特别挑选的,容不得有丝毫的差池。
北澜皇帝心心念念的七皇子,很快就要回到北澜皇宫了。
“都准备好了吗?”幽暗的墙角,有低冷的声音响起。
“主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