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云浑身一颤,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我继续开口说道:“你不用想那么多,我昨天也跟你说过了,你要是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语毕,我就不在开口了,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张沫云也没拦我,可是我的心里却很笃定,她一定回自己来找我的。
时间飞逝,在经历了各种课程和一个漫长的中午后,迎来的傍晚的放学时间,我坐在凳子上,收拾着书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打算背着走出教室,我的余光却瞟到了一个人正向我走来,我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我抬头望去,来人正是张沫云!
我笑了一下,对她说道:“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完,我就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走向了外面,张沫云跟在了我的后面,我们走到了学校外,张沫云再也忍不住了,急切的开口说道:“林轩,你说有事就找你帮忙,怎么帮,你有办法帮我吗,你是怎么知道我小叔的事情”。
张沫云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我指着前面的一个凉亭开口说道:“去那边在说吧”。
等我们到达凉亭后,我将书包放在了一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开口对张沫云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你应该听过,至于怎么帮你,那就是我的方法了,你现在呢,只需要告诉我你家发生了什么事,越详细越好,既然我找了你,就说明我有把握能解决这件事,我们这行可不会主动去帮助人,其中的缘由我也不多费口舌,看在我俩是同学一场又是老乡,有什么事我也一定会尽力帮忙”。
语毕,我也就不在开口,张沫云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也坐在了我的对面,内心有些不安的缓缓说道:“事情要从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说起,我暂住在城里的姑姑家,一如既往地写着作业,可是那天晚上我却听到姑姑在自己房间内似乎是在跟谁打电话一样,而且语气也是气冲冲的,我好奇,就放下了手头上的作业,悄悄的靠近了姑姑的卧室门前,我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姑姑也只是气冲冲的一直在骂着对方,可是双方在争吵过后没多久,我就听到姑姑忽然就哭了起来,似乎还在说着什么(造孽阿,张家的报应来了阿)之内的话,我当时很害怕,跑回了房间内,也许是我自身的原因,在房间里缓了一会后,我慢慢平复了下来,也渐渐的不在害怕,按照以往的作息时间,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已经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可谁曾想到,中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恶耗,那是我哥打来的电话,哥哥对我说,小叔昨晚去世了,那一刻,我的脑子几乎是嗡的一声炸裂,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了,小叔.......小叔他从小就对我很好”。
张沫云说道这,声音哽咽的停住了,眼眶渐渐的红了下来,眼泪慢慢的顺着眼角滑落,我见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她,她哽咽的说了句谢谢,我摆了摆手,开口说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节哀!你先缓缓吧,没事不着急,慢慢说”。
张沫云没说话,点了点头,趴在了石桌上,双肩不停的耸动着,我坐在她的对面也没催促,我想,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吧。
过了一会,我见她抬起头来,眼泪已经彻底的打湿了她那清纯漂亮的脸庞,她擦了擦眼角,深吸了好几口气,开口继续说道:“我从小就没有父亲,母亲也不喜欢我,反而是小叔对我一直都好,将我当成他的亲生女儿一样,有什么好吃的,经常叫我去他家吃,有一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惹了母亲生气,母亲二话没说,抄起家伙就将我打了一顿,那一次,我好几天没下的来床,后来小叔知道了,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将我接到了他家去,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年幼尚小的内心,已经将小叔当成了我的父亲,后来在小叔的关怀下,我过上了一段幸福的日子,这一切原本看来都挺很惹人羡慕,可是哥哥昨天打来的电话,彻底将我人生最后一道坚守的防线给摧毁了”。
“本来我打算今天请假回家,可是我哥却说我暂时先不用回来,而且他居然跟我说,小叔在下灵柩的时候,他们五个人居然都抬不动一个人,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我以为是他们在骗我,我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我,我知道,但我还是一定要回去见小叔一面,不管如何,我挂断电话后,已经笃定了主意,直到昨天晚上,我又接到了我哥的电话,我哥在电话那头说,本来小叔那时应该在灵柩内躺着,可谁曾想到,我哥和地理先生晚上去灵堂的时候,却突兀的发现小叔的尸体不见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后,脑子内顿时像是被五雷轰顶了一样,他们连夜搜寻,还好老天保佑,最后的结果总算是没出岔子”。
“我哥他们是离我们村子在不远处的一个林子里找到了小叔的尸体,可诡异的事还在后头,昨天我哥跟我通话的时候,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他们十几个大汉摸着黑在林子内找到了小叔的尸体,但是当他们发现小叔的时候,居然发现小叔是站在一处土包之上,手还指着远处的方向,身体站的笔直,我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震惊了,就连我哥他们也是,也让我们想不明白,一个去世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知觉能站起来,索性最后也在没出什么岔子,小叔在地理先生的指挥下重新进了灵柩,我哥将当时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地理先生,可地理先生却表示.....”。
(陷入回忆中)........
“先生,刚才我们去找小叔的时候,我们发现小叔居然是站着的,而且手还指着其他地方,怎么会这样,你们做这行的,应该懂一点这些门道吧”。我哥这样说道。。。
可是地理先生却皱着眉头,手上拿着烟枪吧唧吧唧的抽了好几大口,就是没说话,我哥见先生没说话,加上刚才诡异恐怖的现象也将众人和唬住了,坐在旁边的众人也纷纷开始问着各种问题,地理先生也开始不安起来,用手上的烟枪敲了敲了凳子,刹那间,房间内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到地理先生说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句话说的没错,但是我一直都想跟你们说,也想提个建议给你们,张文,你小叔的死不是正常的死,这里面有蹊跷,就比如说下灵柩的时候,为什么你们五个人抬不动一个尸体,实不相瞒,他这是怨气大,不想走,或者又什么心愿未了,如果不是我最后使了一点小手段,估计你小叔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这些都是小事情我就不跟你们扯了,但是!!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听好了,这件事现在看来比较棘手,你们最好是找个懂行的来,不然出了事我也担待不起,这是我的建议,你们自己做决定”。(PS:张文:张沫云她哥)。
地理先生说完,就没在开口说话,将一卷崭新的烟叶给放进了烟枪内,手上的火柴一划,吧唧吧唧又抽了起来,似乎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围在先生旁边的众人也意识到先生不是在开玩笑,张文此时脸露难色的说道:“先生,这件事你解决不了吗”。
地理先生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虽然在这方圆百里靠着帮人看风水出了一点小名气,但是我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这件事我解决不了,必须找一个内行人来看看,如果在拖下去,反而对你们这些后人,亲戚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