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和家里生活是一样的。一个饼给一个孩子吃，这孩子能吃饱，当然长得好。要是这一个饼分给三个孩子，那每个都吃不饱，所以每个都长得不好。”
牛俊点头，“是这个理。”
“你们每家都有苹果树么？”
“嗯，每家都有几颗。村子南边有一片，只是因为买不上价钱，也没人去管，长熟了村里就找人弄下来，能换几个钱就算几个。然后村子里的人随便分分。”
“带我去看看。”苏晓婉觉得自己又发现了好东西。
牛俊说的这一片，面积不小，至少有两亩地。只是果树的数量有点太多，这样挤在一起，谁都长不好。
苏晓婉摸着下巴。
牛俊看着她，“怎么了？是没办法么？没办法也不要紧，反正这么多年我们也习惯了。”
苏晓婉摇头，“不是没办法，只是这果树也是需要人来伺候的，农忙的时候，怕是没人愿意管他们。你那几个兄弟也不是铁打的，没办法面面俱到。”
“只要有办法，总要试试看吧。要是真的能改善，村子里不是又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么。容娘子，你且说给我听。来年我尽力找人做就是了。”
“好吧。”
苏晓婉详细的说了株距要多少，施肥要多少，到时候落果要落掉多少。
“果树这东西，你们应该也知道，有时候不是一年就能看出成效的。你要是愿意试就试吧。明年我会来教你们怎么落果。”
在村里转了一圈，该指点的都指点完了。牛俊强烈要求苏晓婉去他家里吃饭。
苏晓婉推辞不过，只能去了。
路上遇到一对看上去像是父女的人，在拉拉扯扯。
女孩子不愿意走，父亲硬要拖着她走。女儿的力气最终还是拗不过父亲，被强行拖走了。
苏晓婉眨眨眼睛，“这是？”
“这对父女不是我们村的人。是隔壁村的。”
“哦。”苏晓婉点点头，怪不得，牛俊这个做里正的什么都没说。如果是自己村里的人，遇见了怎么也都会劝两句。
不过看牛俊的样子，这里面好像还是有什么事。
“邻村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拉拉扯扯呢。这女孩子是来这里找人的？”
牛俊苦笑，“果然是瞒不过容娘子的眼睛，其实这女孩子是来找牛顺的。”
苏晓婉愣了一下，“找牛顺？”
“唉……说起来也是一对苦命鸳鸯。”
原来，这女孩子在几年前本来是准备要和牛顺定亲的，什么都说好了，就等第二年开春就要下聘礼。结果牛顺家那年冬天就出了那档子事。
父亲死了，牛顺的腿又成了那个样子，家里还有上了年纪的母亲和牛鲜花那个未出阁的妹妹。
女孩家里当然不愿意，亲事也就作罢了。
牛俊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遗憾，“这么多年过去了，连鲜花都嫁人了，可是那家的女孩子却一直没出嫁。算起来，那女孩子比鲜花都要大一岁呢。都拖成老姑娘了。”
“那女孩子长得不错，这么多年就没有别的媒婆上门么？”苏晓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