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两个字是之前亲口对薄时予说的, 舍友小黄|文还是哪看来的记不住了,也不清楚具体是要怎么『操』作。
现在这个词被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半是存半是认真,平添了无数审度意味的旖旎,沈禾柠全身的神都要抽紧,脚尖在鞋子不由自主往内蜷着。
耳边像是多了一层薄膜,把舞会的杂音隔绝到银河之外,抓着薄时予的衣襟,一下一下用呼吸。
深秋了, 空旷漆黑的廊没有什么取暖设备, 吸入的空气冷,呼出的时候, 热浪一样烫着皮肤。
考试命题是自己的原话, 无反驳无讨价还价,就更觉得挑战, 也激起了某种征服欲。
如果能让哥哥在前动容失态,不再这么镇定,是不是就可以代表……对不止是被迫教学,也是有一点男女之情的。
沈禾柠口升腾起隐秘的激越,头被血流涌得有些发晕, 越是想做到,落到实处就越足无措。
鼻息打着颤, 取暖一样,先把伸到薄时予腰间, 放在两侧,遵循着本能轻轻掐住,隔着一层单薄衣料生涩地碰, 没有感觉到的抗拒,开得简直想原地起跳。
继而得寸进尺,沿着的肌理延展向上摩挲,不自觉俯下身,唇压向凉润的嘴角边,若无若无触碰着,『露』出一点舌尖触碰试探。
沈禾柠第一次对这么越矩,像嘴馋的小松鼠突然被梦寐许久的坚果蛋糕砸中,兴奋血热,又捧着不知应该哪开始下嘴,青涩地到处拱一拱『舔』一『舔』,这种不得章法的莽撞,实际更让人难以承受。
薄时予闭着眼抬了抬头,脖颈在黑暗拉出清瘦修长的线条,喉结无向下压,开口说的是:“苗苗,只是这样及不了格。”
沈禾柠挺翘的鼻尖上冒了汗,向上蹭了蹭,用唇碰着垂下的睫『毛』:“牵省略了,先抱,再亲,然后继续深吻,是你教我的步骤。”
“那我是不是也小就教过你,学东西要灵活,举一反三?”嗓音听不出波澜,只是不为人知的暗流在涌,“想通过考试,让我在你前失态,这个程度怎么够。”
沈禾柠赖在身上,流连在睫『毛』边不肯退开,将那些乌长细密慢慢润湿,纯真地央求:“薄老师……那你教我怎么做,把的那种,我努学。”
薄时予抬扣着后脑,让倚靠在自己肩上,转头若即若离地靠近耳边,清润低沉,如同在课堂上做着最严谨的讲授,是在一字一句,向介绍自己的弱点。
“不要停在两边,向后,再往上,”缓慢而沙哑,“老师的脊背比较敏感。”
沈禾柠耳垂热得要滴血,言听计地把双移向腰后,一点即通的,贴着弧线利落的脊背骨节寸寸向上,直到后颈,指尖一路激起看不见的灼热火花。
薄时予胸膛起伏,掩饰在衣襟之下。
仍然平稳,没有涟漪的深远江一般,像是只在与自身无关的教授基本知识点:“后颈转过来,再到锁骨,那儿也是禁区。”
沈禾柠完全忘记呼吸,甚至鼻腔都有些许『潮』热的湿润。
根指细长柔软,两边颈侧毫不客气地途径而过,直到碰上凌厉微凸的锁骨,下意识加重了一点气,打着转。
无意的,全然凭着直觉,根本不带什么技巧,最是让人难以抵挡。
薄时予眉蹙着,沟壑锋锐,唇角收紧敛起,漫不似的问:“苗苗,你可以试试,碰一下喉结。”
沈禾柠口快胀开,舍不得松,融会贯通地直接低了低头,用红唇碰上去,又乖又执着地吻住。
掌下的那对锁骨连着皮肤好像骤然烧起来,又好像只是错觉,燃烧的人其实是。
沈禾柠分辨不出来,隐约感受着双臂的肌理重重绷起,似是要制住,而无师自通地抬起脸,勾过脖颈,在看不清的昏暗廊主动吻嘴唇。
怯怯的没分寸的,去勾的舌,互相刮过的一刻,臂禁不住发抖,更气这实在黑,又一次没能看到真正的表情和反应。
有什么东西在空气被尽情握碎,带着涩意的沉香和少女的暖甜亲密无间。
彼此不能勘破的这个深吻,让沈禾柠意识有少许的涣散,薄时予抓着肩膀往后推,盯着微微失神的眼睛。
“学得倒快,你知不知,取悦的重点在哪。”
沈禾柠『迷』蒙摇头。
指贴到嘴角边,蹭过湿意:“重点是,在掌握对方的软肋,刺激之后马上停止,苗苗是女孩子,谈恋爱不能取悦对方,你做的一切,是为了让对方忍耐不了,想得到更多,然后……来取悦你。”
沈禾柠被控制在身前,听得睁大眼睛,想挣动又没有反抗之,朦胧看着略俯过来,急促地汲取着氧气。
呼吸热,拂在脸颊边,指后脑滑落,搭在蝴蝶骨上,似提问似蛊『惑』:“需不需要老师继续给你演示。”
沈禾柠快沁出眼泪,忙不迭点头,眼睛是两片湿漉漉的浸水桃花,拽着人往更深的崖底堕下去。
薄时予上的气渐渐脱控,捏着薄薄骨骼,残破身体滚沸的温度在警告适可而止。
这么些年一直困守的黑暗,终于迎来最渴望的烛火,知要熄灭的时间,失去理智的蚊蛾一样去扑,撑着这点表的冷静,歇斯地去寻求的体温,不到烧毁就不想停下。
柠柠又怎么会知,被今晚的情景刺中,想要跟亲近,给自己戴上一层又一层冠冕堂皇的伪装,引导来触『摸』引诱,渴望能在身上多留一点记忆。
看似衣领都没有『乱』,披风掩盖着的暗地,早已热痛到煎熬。
沈禾柠催促叫:“哥……”
薄时予把往怀勾,动作间衣料摩擦,暧昧的响动,前大厅的舞会也迎来散场,门被人推开又关上,混『乱』的光往廊照亮了片刻,晃过远处一个正要往这边寻找谁的高挑身影。
谢玄州直直看过来,僵在原地,薄时予压着沈禾柠的背,把捞到臂间护住,头发也不想给外人看见。
咽下燥意,偏过头,目光谢玄州脸上掠过,指有条不紊地理了理沈禾柠长发,垂下眼用唇轻碰,拍拍:“苗苗,回家。”
沈禾柠一听,当场不能同意,好不容易把进度条推到这样,说就?
没看见谢玄州,抬起身,闷闷气说:“讲好的要取悦我——”
后三个字发音格外清脆,在说清楚之前,嘴唇及时被堵住,腰也软塌了下去。
-
沈禾柠勉为其难被一个吻收买,准备回家再好好继续,说不定要出息了,趁今一举突破毕业课程什么的也不是没希望。
薄时予的工作『性』质永远无法预测,还没到公馆门口,医院那边就有了突发状况。
薄时予日常不会在医院门诊坐诊,只在住院,接危重病人会诊和术,多时候不能控制时间,临前曲起指节在沈禾柠额头上敲了下:“快下雪了,晚上别忘了把温度调高,感冒了没人照顾你。”
说完推开车门,让沈禾柠下去,没动,反而倾身过去贴近,给把脸颊上还残留的那口红印一点点仔细抹掉。
近了,睫『毛』间的颤抖都一清二楚。
是牵着背着长大的妹妹,外人皆知的,名义上的小侄女,现在成了跳不出去的深渊。
这不算是什么引诱的动作,薄时予被蹭过的皮肤一直灼烧,在身侧握成拳,忍着不碰,随后戴上眼镜掩饰神『色』,盯着沈禾柠进了家门才。
北方城市,深秋初冬的交界又快又弱,果然隔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不算厚重,气温降得飞快。
薄时予在医院和公司之间忙了将近三没能回家,再回到城南公馆的时候,的右腿已疼到一个以前少有的极限。
突然的降温和下雪,对的腿来说都是强刺激。
清楚自己不应该回来,身体病痛折磨的时候,不适合暴『露』在沈禾柠前,硬扛着也就熬过去了,在办公室在住院都好,就是不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