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其他礼节啥的都是虚的,碟子里的玩意才最真实。从这个角度来看,哈德镇的确算得上诚意十足了:艾郭面前那个印着“PIZZAHUT”的碟子上不仅有着四分之一只烧鸡,还有一个比自己拳头都大的烤猪手,再加上两根三指粗的香肠,最后配上芝士土豆,饮料则是弗吉向来赞赏的新酿啤酒。好吧,十足克洛普老家的德国风味。
一时间,长条形的餐桌上咀嚼声四起,声势浩大得一点都不输于当年在这同一屋檐下朗诵圣诗时的模样。
艾郭吃得慢,不是他有意斯文,只是对手太猛,才刚刚解决了那只烤猪手,主位上的克洛普已经清盘了。趁着一个脖子上挂着项圈的女奴来给他换盘子的空当,克洛普向身边的塞纳说道:
“要说今天这布置,还得多谢你们冬岭才是。要不是你们给我们供电,这些玩意看来都还得继续在库房里头堆尘,谁知道会不会等到下一次天裁再临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克洛普的声音很大,以致于所有人都停下手看了过来。
塞纳淡定地拿起桌上的餐巾擦过嘴巴,这才接过话来:
“克洛普镇长太客气了。冬岭和哈德两镇地理相近,风俗相似,本就跟兄弟一样密切,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就像......”
“说得对!”
克洛普很不礼貌地打断了塞纳的话,大笑着接了过来,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那既然如此,有好事情是不是也该带上我们一份?”
塞纳眉头一皱,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一眼艾郭。
“怎么,你们冬岭的事情,还得看一个奴隶的脸色?”
克洛普抓住机会揶揄道。
塞纳不置可否地跳过这个问题,直接问道: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镇长先生如果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那好,你听着了——”
克洛普身子微微前倾,以致于半个身子都站了起来,看着塞纳说道,
“你们电动车的生意,我要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