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娇见此,眼神微闪。
按理来说,和他靠得越近,对她的攻略任务,应该会更有效益和帮助。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更大的威胁与危险。
女子身份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会炸…
“哦,那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既然叫你来守夜,就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宴娇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一个完美借口,挡了回去。
宴娇闭上了嘴,“……”
上好的红木做出来的办公桌,墨白清清淡淡的低头,一字未写的白纸上就已经沾上了墨水,对于像墨白这种有强迫症,什么事情都要求做到最完美最好的性子,眼中是揉不得沙子的。
索性将那张已经脏了的白纸,慢条斯理的揉成了一团,扔到了一边。
他的动作自带贵气,一气呵成。
墨白一敲钉板,声音又轻又淡,“中间会设置屏风,你就睡在外间的榻上,如果觉得床太小了,可以叫人去做一张床换进来。”
宴娇看了一眼外间的那张足够两人躺下的床塌,对于他拦截自己之意,心领神会。
墨白可不是在与她商量,他的性格与他的地位注定了他只会下命令,他习惯了将所有不可控的因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因此他的性格比之前几个世界的男主更为强势。
夜晚,边境的夜晚总是要比京城的要冷上太多,呼呼的北风,他们在屋子里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宴娇指挥两个墨家军,抬了一桶水进去,后退两步,正打算转身抬脚离去。
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清冷凉薄的声音,“过来。”
宴娇眼神微闪,“将军。”
“帮我擦背。”
墨白宛如帝皇般双手搁置在浴桶上,整个人都呈现出比平时要放松的状态,一头犹如瀑布般散落下来墨色深黑的青丝,为他添上了几分平日里所没有的妖媚。
而他白皙如玉的肌肤露在外,竟比一般的女子还要白皙。
宴娇脑子里面鬼使神差的浮现出了…男色惑人四字。
他后脑勺微微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
宴娇心中一动,立刻低下头,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末将只是一个粗人,怕是难以担当重任。”
墨白不换不慢的睁开眼睛,在她的头顶上微微停顿了几秒,淡漠的眸子渐深,“无妨。”
他一向不习惯小厮,更何况军中若是安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随行,那与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照顾日常的仆人,而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拖后腿的炸弹。
再且…他身边也不是没有出现过小厮爬床的情况,因此就更加厌恶这种事情。
但,这次攻城池时,他的左手臂受了一道不浅的伤,随军的军医吩咐过,暂时不能够沾水。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宴娇全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何况,自从他受伤后,侍候他穿衣服的事情全部都由宴娇一手完成的。
因此,一直有着严重洁癖的墨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