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江紫依,但是一股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我缓缓推开掩起的庙门,从庙里慢慢走了出去。
“咦!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老君庙里?”有人冲着我喊。
敢情这破庙叫老君庙啊!
“是个小白脸,肯定是那恶婆娘的老相好的了?”人多嘴杂,这人说的不上道了。
我给他们说的生气,本来不想管这档闲事,既然这些乡民强加于我,我也懒得解释。
我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各位乡亲,你们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见教?”
众人见我说话,顿时安静了不少。
其中一个人,可能摄于我的气势,低声道:“这位公子,打扰了,不知……您是否看见一只受伤的女子进来?”
我避实就虚地答到:“我在这庙里睡的正香,哪有注意什么女子男子的?”
一个癞脸的家丁却看我穿着像个书生,就认为好欺负,用剑指着我,说道:“老卢,你和他啰嗦什么?把他绑了得了,教给我们庄主发落。”
我对癞脸家丁说道:“绑我?笑话,你们是什么人,是官差吗?就是官差也没有权利随便绑人吧?”
癞脸的家丁的话一下子给我噎住。
我站在庙门处,所以那个卧在窗前乱石中的女人我是看得清清楚楚,而对于站在对面的众人,却是看不见。
阴暗中,那女人哆哆嗦嗦,唇角渗出血来,似是对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乞怜之色,那意思是不要让我说出她的下落。
我突然把她又看成了江紫依,心道:“若是江姑娘,我也能放手不管吗?何况,这个女人要落入这帮人手中,还不是怎样的下场。”
我对着癞脸汉子道:“这位朋友,你说绑就绑,就怕你还没有缚我的能力。”
我说罢,迎着那汉子走了过去。我用余光瞟了一下那个女人,那意思我拖住他们,你赶紧离开。
那女人投来感激的目光。
我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于是,又向前走了几步。
癞脸汉子不自觉地退了几步,说道:“小子,刀剑无眼,你不要再朝前走了,小心大爷的剑碰到你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来这个癞脸汉子心眼不坏,就是缺少口德。我原来想出手弄他个腿瘸胳膊折的,给他这样一说,我决定放他一马,薄惩即可。
想到此,我说道:“兀那汉子,我们打个赌如何?你能摸到我的衣服,就算你赢,我这边的事情就不管了。你要是摸不到,你就得听我的,你们都得给我退出去,怎么样?”
癞脸倒也老实,说:“那我岂不是占了大便宜?这样不好。而且,我也做不了主。”
我心里痒痒,正好三先生的身法我要找人练练,于是,托大地说:“不仅仅是你,叫你能做主的人一起上,或者你们在场所有人都上,那也不是不可以。”
众人一阵大笑:“这小子莫非疯了不成?”
我指着癞脸说:“要不你先过来吧!”
癞脸人犹豫了一下,说:“你小心了。”说罢,把刀插于身后,火把交给了身边的人。
癞脸汉子一个健步,来个最常见的庄稼把式——黑虎掏心。
我看癞脸没有用刀,没有用火把,心里更加坚定,我要手下留情。主要我是先入为主,总认为这些人深夜追一个受伤的女人是不对。
癞脸汉子的速度可谓不慢,但在我的眼里,却如慢动作一般。我在他拳头就要靠到我那个间不容发之际,轻轻一迈步,转到他身后。
癞脸汉子眼前一花,失去了我的踪影。他反应也算敏捷,眼睛不看,半侧身,化直拳为臂膀后甩,向后胡乱杀个回马枪。
我待他拳头又靠近,又是一迈步,把他的拳闪在一边。
癞脸汉子说了声:“邪门。”
我笑嘻嘻地说:“不邪。”
癞脸汉子更不搭话,腿脚并用。扫堂腿,连环腿,甚至十八滚通通用上。
可惜,癞脸这些招数在我眼里如同儿戏。我演练三先生的身法正起劲,对众人道:“这位朋友不行,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再上来一试”。
周围的人都被我吸引了,再也没有人搜索那个女子了。
癞脸打了数十招,招招落空,其实外人都看出来,癞脸再打下去只怕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