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弄死你。”
突然暴起的潘子涛一把拎起地上的顺年媳妇,将她狠抵在墙上,甩手就是两嘴巴,猩红的眼更是恨不得生吞了眼前的妇人。
一见小青年打人,村民不干了。正要阻拦却是和一群二世祖推搡到了一起,屋里一下乱了套。
“闹什么闹?人又没死,要打去外面。”
女孩儿清冷的声音顿时如冷风般压住了众人的火气。
待看清来人,众人又扭打到了一起。
“死胖子,晚点儿再收拾你。”
人是德不配位,她是体不配声,枉他听声以为是个美女。潘子涛忙里抽闲骂了一句才又融入人群里。
马老头蹲在钱柏琛身边,看着熟悉的胖丫头在厚外套里翻了翻,掏出个瓷瓶儿,倒出一粒黑漆漆的小药丸,塞进钱柏琛嘴里。
“看我干嘛?施针啊,你这药有奇效。”
我信你的邪,老子配的药治什么的难道心里没点儿谱?
“再扎他两针试试嘛。反正又不是你疼。”
“死马当成活马医啦。你就是不信我,也得信你的药,野生血灵芝啊!”
“再不治毒,等下就嘚给他们接骨了。”
马老头被那呱噪的丫头逼得终于缓缓抬起手,刚收起来的银针,再度扎进穴位里。
这就对了嘛,逼个毒而已,她怎么也算半个熟手。
钱柏琛的情况比奶奶上次要糟得多,裸露在外的肤色已变得乌黑。好在她的精神力增长了不少,此刻驱动着神识一点一点的顺着经脉缓缓往伤口推进,又有马老头的银针从旁辅助,只两个回合,腥臭的黑血便顺着伤口缓缓溢了出来。
马老头见状,急忙抢过俞幼欢手里的药瓶,又喂了一粒。手里的银针缓缓刺进不同的穴道里。
“打好了,就去烧水熬药,他得泡药浴。”
老头的声音不大不小,原本越打越凶的众人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猛然停手,回头就见一滴一滴的黑血如重石般砸在盆里。
排出来了?
特么的,这老头还真藏有后手啊!
众人或欣喜,或愤然,或事不关己,屋子里静悄悄的,终是没人打扰马老头。
毒血排了大半个小时,起码得有两碗。
失血过多,面色惨白,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大问题,毕竟女人每月都有那么一次。男人么,就当是一次来了一年的量吧!慢慢养回来就是了。
瞥了眼有些眼熟的面孔,俞幼欢撤了神识。剩下的靠马老头的草药调理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此刻她也不好受,体内的暴戾因子跃跃欲试,显见得今晚消耗了太多精神力。
一场灾祸险险避过。钱柏琛只泡了十几分钟就清醒了过来。
今夜连翻惊吓后,眼看已过十二点,屋子里的众人却是谁都没有离开。
崔大年的心情同样沉重。
山里的野兽越来越不安分,只每天防守野猪进村就耗了大半精力。往往忙活了大半年,一朝被毁大半,这叫他们这些靠地里刨食的庄稼人该怎么活?
而今晚这一场,他已无心计较损失。稍有不慎,便是村毁人亡。
今年怕是个难过个太平年。
“村长,村长?看方向它们是往鸡公岭方向去了,那这些牲口可还会再回来?”一人突然出声打断了沉思的崔大年。
回来?对呀,它们还会不会回来?
室内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