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与锦儿听后,这才双双闭上了嘴,将目光落在了李庆身上。
李庆道:“待林娘子你离开这里后,便将锦儿的衣裳换下来,由我穿上,乔装打扮一番后重新返回此处,再由锦儿穿上,过些时间又出去……”
“那你又该怎么办?”
林娘子有些迟疑的问。
李庆道:“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自然能悄然出去,这个不需担心。”
“如此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林娘子颇为欣喜的说,显然是对李庆的计划颇为满意。
按照他这计划,大家都能安全离开,不用任何人因此而陷入死地,正是皆大欢喜的事!
锦儿又问:“那我们几时离开?最好明天走,谁知那坏人几时会耗光耐心。”
那高衙内之所以没有用强,是因为林娘子此前在情急之下,用话语吊住了他的胃口,想要得到她的人时,还得到她的心。
但几个月下来,高衙内的耐心显然已几乎快要消磨殆尽了,无论是锦儿还是林娘子都知道他下次再来的时候,保准会彻底撕破脸的。
这其实就是林娘子今晚上要悬梁自尽的原因,她宁愿死,也要保持自身的清白!
李庆道“明天恐怕不行,我今天才到东京,还是得做足一些准备事宜,尽量后天能行动吧!”
林娘子忽然又道:“我爹爹也在这城里,得带他一起离开。”
这个倒好办,林娘子的父亲张教头并不住在此处,平时又没有高衙内的人在监视,要带走他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一切都商议妥当后,李庆这才打算告辞离开,
锦儿这时才大惊小怪的看着那倒下的门,喊道:“这门……这门是被你撞开的?恁地粗暴!”
李庆也无心解释,只是抬手指了指悬梁上的那三尺白绫。
锦儿此前一直都在警惕十足的将目光放在李庆身上,根本就没留意到这个,顿时又是一惊,泪眼婆娑的看着的向林娘子道:
“娘子,你若是自寻短见了,锦儿又该怎么活?”
林娘子笑道:“好了好了,现在不都没事了吗?”
锦儿擦拭了眼泪,难得的向李庆行了个万福,语气也瞬间好了许多,
“多谢你救下了我们家娘子,锦儿来世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李庆打着笑道:“为何是来世,而不是今生?”
锦儿道:“今生我要侍奉我们家娘子到老,可没时间给你当牛做马。”
李庆倒是想到了一个让锦儿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就怕说出来林娘子会生气,所以最后只是笑了笑,向他们挥手作别了。
安稳的出了宅子后,李庆会合了在外接应了糜貹,便打算要返回大相国寺。
这时,他忽听得前边某个角落里有人在交谈:
“嘿,真是晦气,富平那厮随衙内到樊楼快活去了,咱兄弟却还得守在这冷冰冰的地方!”
“吃你的酒吧,你有没兄弟为衙内掉了性命!”
接下来,便是一阵牢骚之言,李庆却无心继续听下去,忽然兴起的对糜貹道:
“走,咱就去这樊楼会会那高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