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睁开眼,我看到了身上已经恢复了血色的宛培儿。
还是在刚才的房间里,不过现在躺在沙发上的是我不是她。
而且周围的空气和环境好像也恢复了温度和色彩,不再阴森昏暗。
“你没事了?”
“嗯。”
“那就好。”
“好什么!幸亏我不是贪吃鬼,能克制住自己,不然你已经没有命了。”
“不是你让我来救你的吗?”
“救人也要讲究方法啊,为了救人自己把命丢了算怎么回事。”
“我愿意。”
“你……谢谢。”
“可是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店员好像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啊。”
“我大意了,没想到他居然是双头犬家族的人。”
“什么?双头犬?”
“稍后再跟你解释,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本来我是不应该对像你这样卑微的人类说的,可是你……不太一样。不过现在我得先带你去个好地方。”
宛培儿说着把我从沙发上架了起来。
我们走进的是一条昏暗的小胡同,胡同口的垃圾箱里堆满了不知多少天没有清理的垃圾,蚊蝇漫天、臭气熏天,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的脚会被地上的污秽黏住动弹不得。
就这样我们在胡同内一扇破旧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当当……当当当……”宛培儿有节奏地敲打门板。
“进来吧。”片刻之后一个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的肥胖男人打开了门,他的肚子感觉比门还要宽,不知道他平时要出门的话该怎么办。
要不是宛培儿搀扶着我,我可能刚进门就瘫在地上了。
一进门的左手边坐着一个面目可憎的大汉,胳膊足有我的腰那么宽,上面雕龙刻风,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肤色了。更可怕的是在他旁边立着一个架子上面挂着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大塑料桶,从桶上垂下来的导管另一头则插在他的手腕上。
而坐在右手边的男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和骷髅没什么两样了,和左边的男人一样,他的身边也有一个架子,上面挂着的瓶子里则是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地方?”
“黑市医生的诊所。”
“诊所?这里?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你现在身体严重失血,不是靠吃东西能补回来的,必须输血。我也是,刚才的还不够。”
“你是说让我在这种卫生条件堪忧的无照诊所里输血?”
“还能怎么办?把你送去正规医院怎么跟医生说?说你是割腕自杀未遂?”
“可是这里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不会感染什么怪病吧?”
“我在这里输过几次了,你看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那是因为你是吸……”
“嘘!小声点。虽然这里的规矩是不能打听和透露其他病人的信息,但是被人听到也不好。”
“对不起。”我把声音压低到只有我和宛培儿两个人能听到,“那是因为你是吸血鬼,根本就不会死……”我说着忽然想到了刚才躺在沙发上奄奄一息的她,“你刚才真的是要死掉了吗?如果我不放血给你喝?”
“不会啊。”她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