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显示出了轮廓,那是一个全身包裹在破旧斗篷中的人,因为兜帽太过宽大,看不清里面究竟是男是女。
“啊,终于找到了!”纯净悦耳的声音从斗篷底下传出,等到离一方通行仅剩几米的时候斗篷惊喜的停了下来,弯下腰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手从地面拔了一颗形状奇特的草,然后收进了斗篷下。
或许是因为过于宽大的兜帽遮住了视线斗蓬弯腰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仅隔自己几米之外一方通行,等他直起身来,把视线调高,这才发现眼前的‘死尸’。
“嗯?”斗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盯着看了一会后,他这才恍然大悟。
“什么嘛,原来是个尸体啊……”
“嗯……尸体?”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浮现然后滴落下来。
“怎么可能嘛,来了这么多次,这片草原从来没有过人,怎么可能有尸体,肯定是吾辈太累了,出现幻觉了,嗯肯定是幻觉。”
好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斗篷人蹲下身,笑眯眯的用手拍向一方通行的额头。
“啪。”清脆的响声传出。斗篷人兜帽底下的笑脸逐渐僵硬了,冷汗这下流的更快了。
他快速的抽回手,站起身,朝着一方通行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把斗篷脚下拖着的部分提起来……接着头也不回的向着反方向跑去。
“竟然真的是死尸!不应该啊!这个荒原怎么可能有人类存在,而且吾辈还拍了他,这是对尸体的不敬啊!他的灵魂不会来找吾辈算账吧!吾辈只是来采草药的啊,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事。”
……
“等等。”斗篷好像想起什么缓缓停下了脚步。
“刚才那个人类好像还有气,不行吾辈要回去看看。”感受到手上的生命气息,斗篷又转过身向着一方通行跑去。
等再次跑回一方通行身旁,斗篷伸出手放到一方通行身体上方。
“[探知]。”斗篷轻声吟唱,伸出的右手有着淡蓝色的光芒传出,在一方通行的全身游走一圈后便消散不见。
唔……伤得这么重竟然还活着简直就是奇迹啊……
心脏还有跳动,肺部有点感染,肋骨断了有……7根,呜哇,看着都疼,虽然伤的这么重,但皮外伤好像基本没有,只有内伤,有点奇怪啊,真想解剖看看……
哇啊啊,住手啊!吾辈的好奇心,吾辈是在救人啊。
嗯……好像主要的伤势就是这些……
“嗯?”
头蓬的右手滑到了一方通行的头部。
有点不妙啊这个,头部可以关乎灵魂的重要地方啊,其他的伤都好说,这个有点难搞啊……
啊啊啊啊,斗篷收回右手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大兜帽。
唉,好吧好吧,谁让吾辈心肠软,能够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相会,说不定是命运的指引,吾辈就下点狠心吧。
仿佛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斗篷将手伸到嘴里轻轻一咬,一滴殷红的鲜血渗出,他探出手将那滴鲜血滴到了一方通行的额头,做完这一切后斗篷又将左手伸出。
“[治愈]。”宛如梦语般的吟唱再次传出。
双手散发的绿色光芒将一方通行包裹起来,他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没一会便痊愈了。
等到一方通行伤势差不多恢复,斗篷人这才收起了双手,摇摇欲坠的身体显示出治疗一方通行这件事对他来说也不算是很轻松。
吾辈已经尽力了,连自己无比宝贵的鲜血都贡献出来了,你要是还是挺不过来的话,可别怪吾辈将你解剖做实验了。
斗篷人双手抱膝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等着一方通行苏醒。
5分钟……
10分钟……
30分钟……
60分钟……
“开什么玩笑啊!”在等待一个小时后,一方通行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斗篷人暴躁的突然跳起来。
“为什么还没醒?吾辈明明应该把他的伤势全部治好了啊!血液都贡献了啊!难道还有什么疏漏?不应该啊。”斗篷围着一方通行焦躁的转着圈。
“啊啊,不行了,算了不想,不管是解剖还是其他什么的,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吧。”斗篷人气恼的跺了跺脚,然后伸手从斗篷口袋里掏出一粒种子似的圆形颗粒扔了出去。
当种子碰到地上后直接融进土里,没一会一颗小树苗破土而出,以一个惊人的速度长到3m多高。
斗篷人一跃而起,跳到树人的岔开的枝丫上,然后指了指地上的一方通行。
“把他带上,我们回家。”
树人好像能听懂斗篷人的指示一般,用枝丫将一方通行挑起扔到自己树冠上面,缓慢的朝着某一个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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