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匆匆流去,韩寒坐在御书房里对唐文帝辛苦教导,论语又背了十几句,然后又是默写又是翻译,唐文帝倒也乐在其中。
晌午,太阳当空,韩寒站在御书房前的花园里抬头看着这金灿灿的太阳轮廓,一只手遮眼享受着这暖暖的阳光,这时候,唐文帝从御书房里面走出来,脑袋上的金丝翼善冠微微晃动,一身短小却适合的黄金龙袍穿在身上,蹦蹦跳跳的追到了韩寒身后,“老师,进出皇宫这么麻烦,干脆留在宫中享用午餐好了。”
“不用了,多谢皇上好意。”想到了自己一个人无聊在家的柳云,韩寒笑笑,回答道,“家里还有人在等候,我还是回家吃饭吧。”
唐文帝一愣,随即恍然的大笑,“是老师那个未过门的妻子吧,我要喊她师母呢,老师,我也一起去看看师母吧。”
韩寒尴尬,他不是想让柳云见任何人的,不管是唐文帝,还是曹云德、太后,他想把柳云呵护起来好好的保护,所以自然是要拒绝唐文帝了,但是,该怎么拒绝呢?
“皇上,今天中午几位大臣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就不要乱跑了。”太后的出现,总是这么无声无息的,唐文帝苦着脸转头看着走进来的天后,低低喊了一声,“母后。”
“太后!”韩寒低头打招呼,这毕恭毕敬的模样,谁能想象到他之前就在这里,大胆包天的摸了太后的小屁屁呢。
太后一脸淡然的瞥向韩寒,然后对唐文帝说道,“皇上不要耽误了,要找你的几位大臣已经守候在宣政殿的书房了,你快点过去吧。”
“哦,好吧。”唐文帝垂头丧气的点头,和太后和韩寒告别后,孤单弱小的背影,一晃一晃的消失在韩寒眼前。
这次过来,太后没有带宫女,瞧了瞧这御书房花园里只有自己两个人,韩寒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早知道,之前就不能那么偏激了,对对子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呢,太后不会派人暗杀自己吧?
皇上离开后,太后的脸色就没有一点阳光柔和之色了,盯着韩寒,语气低沉的问道,“皇上今天的学习怎么样?”
韩寒低头,样子恭敬的回答道,“还好,皇上记性不差,只要认真,那么一本《论语》很快就能默写出来了。”
太后微微点头,瞧了瞧韩寒这恭恭敬敬的模样,心里升起一抹讥笑,之前还耀武扬威的跟大色狼似的,现在怎么就这么老实了?
“哀家想起来,之前在酒楼吃烤鸭时遇到的那个男子,看来今年科举考试会很不公平,你身为一国之师,就准备视而不见?”
没想到太后会责问这件事情,韩寒一愣,随即立刻回答道,“我讨厌走男人后门的男人,对于这种人,我恨不得将他们拆散然后关入大牢!太后请放心,科举考试那一天,我绝对会出现在考场中,抓出徇私舞弊的家伙!”
太后微微皱眉,虽然对韩寒这么晚动手有些不满,不过,只要他肯参与,那就不错了看了看旁边空余的石凳、石桌,太后想到早晨发生的事情,如同浮现在自己面前一般,脸色一红,眼神恼羞的瞪了韩寒一眼,然后脚上踏着一双精美的白色绣花鞋跨进了御书房的门槛,“进来!哀家还有话要说!”
韩寒对于太后这般给自己脸色很是理解,谁让自己无礼在先呢,以后要摸,就要偷偷摸摸的,不能让太后发觉是自己才对!嗯,以后就这么办!
听话的走进御书房,太后自然是坐在皇上坐过的首位上,韩寒坐在一侧,目光瞥向太后,不知道太后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你,跟杨贵妃有什么关系!”没料到太后会问出这么一句话,韩寒微微一愣,随即很是诚恳的回答道,“和贵妃见过几面,交谈的次数也不多。”
太后微微皱起的柳眉舒缓了下来,“你和她并无深交?”“嗯。”韩寒点头,看着太后回答道,“甚至连贵妃的姓名都不知道,太后为什么问这件事情?”
“她,到处询问你当天在宣政殿上的事情,一个劲的夸奖赞扬不说,而且,似乎还派人去花重金买了一张唐伯虎的字画,准备送给你。”
“唐伯虎?”韩寒一愣,随即颇有兴趣的问道,“没想到我曌朝……会有唐伯虎这么著名的人物,不过,奇怪啊,贵妃无缘无故的送我字画做什么?”
“哀家也奇怪,所以才来问你,杨贵妃那个女人趋炎附势,势利的很,如果你跟她有深交,那么哀家就太失望了。”太后语重心长的跟韩寒讲着,韩寒愣愣的点头,杨贵妃这个女人,韩寒也不喜欢。
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啊,那玩意儿虽然小了点,却还能用,但是你却找其他的男人给皇上戴绿帽子,此等罪恶滔天,韩寒是不屑于和这种女人来往的。
“太后放心,我读圣贤书,志在圣贤,就算是和小人在一起,也只是学习她的优点,不学她的缺点。”韩寒认认真真的回答,太后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看了看面前皇上读书的书案上还空下半杯的茶杯,端起来小饮一口,语气淡然的说道,“她一个肤浅的贵妃,能有什么优点。”
韩寒却没回话,愣愣的瞅着太后那喝着茶水的薄薄红唇,被韩寒一眼不眨的盯着,太后心里有些恼羞,这韩寒,是越来越放肆了,将喝光了的茶杯重重放在书案上,太后轻喝一声,扬眉道,“韩寒,如此直视着哀家,不觉得无礼么?”
韩寒回过神来,低下头,然后眼光又瞥向太后,嘴角是一抹深意的笑容,韩寒缓缓说道,“太后恕罪,我刚才只是在发呆,心里思考着,有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太后。”
听韩寒对自己有所隐瞒,太后心里警惕起来了,一双柔和细长的双眼紧紧盯着韩寒,太后身上散发出威严的仪态,“你若肚子里藏着坏水,做什么事情对哀家所有隐瞒,哀家会不惜一切将你流放关外的!”
流放关外?注定让人孤独一生才是最痛苦的惩罚啊!韩寒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太后放心,我这肚子里除了墨水之外,就只有一颗爱国爱民的心了,而隐瞒的事情,既然太后要说,那么我说就是了,只是,希望太后不要生气,不要涉及无辜的对我发火谩骂。”
“哀家可是一国之母,岂能如此泼妇!”也不知道是谁之前还举止泼妇般的给了韩寒一巴掌,看着太后这警惕又从容的表情,韩寒嘿嘿一笑,伸出手指着书案上那青瓷茶杯,道,“太后刚才喝的那杯茶,是我喝过的!”
太后柳眉一横,身子紧绷着颤抖了下,咬着红唇,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韩寒,恼怒、羞意、怨恨的神色交织在一起在太后脸上呈现。
咬牙闭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骂脏话,太后冰冷的眼神看了看桌子上这被自己一饮而尽的茶杯,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怒火,祈祷韩寒只是开玩笑的太后,缓慢问道,“你的茶杯,为什么放在皇上的书桌上?”
“刚才站在皇上身边指导皇上背书,临走前,顺手放下的。”心里窃喜,韩寒脸上却做出很惶恐的表情,“臣有罪。”
有罪?看着韩寒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太后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有罪,刚才,就是等着看自己笑话吧?摸了摸自己湿润的红唇,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羞涩,然后阴沉狠厉的目光瞪向韩寒,“这件事情,你若敢说出去……”
“不敢,不敢,冒犯了太后,到时候有罪的也是我,这就作为我和太后两个人之间不能说的秘密吧。”
韩寒郑重其事的下保证,太后也知道韩寒胡闹归胡闹,但也是知道轻重的,皱了皱眉,扫了桌子上的茶杯一眼,太后又看向韩寒,道,“哀家这次过来,就是希望你和杨贵妃不要走得太近,另外,之前你答应哀家的事情,可要铭记在心。”
韩寒一怔,他今天做的坏事太多了,都不记得自己承诺什么了,“太后说的是什么事情?”
见韩寒装糊涂,太后冷哼一声,一双纤细小巧的玉手轻轻搭在书案桌面上,细长的双眼盯着韩寒,低声道,“如果哪一天皇上的龙椅丢了,那么哀家就算不顾太后的威仪,也要你不得好死。”
女人的诅咒往往也是一种武器!韩寒身子一哆嗦,然后一脸笑意的点头,“哦,原来是这件事,我记得,太后放心,不过,太后也要记得,您到时候也要应我的请求,做任何事情的。”
太后心里一颤,咬着嘴唇瞪了韩寒一眼没说话,太后一个成熟的女人,对于韩寒这种小年轻人的心思猜测的差不多了,让自己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等你做到再说吧!下午你不用过来了,皇上有事情忙,不会待在宫中。”太后这话已经是在下逐客令了,韩寒点头,下午不用过来,自己也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