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寒无奈一笑,叹了一口气,嘲讽的说道,“太后啊,他可不是平民百姓,他是一个公子哥,有一个很有钱的老爹,而现在这么乱的年代,有几个读书人能真的安心读书准备科举考试呢。”
“你的意思是,他这么做是情理之中了?”太后怒火发到了韩寒身上,带着恼怒的双眼瞪着韩寒,韩寒低头,苦笑着摇头,“我没有这么说,相反,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严查,这应该算是欺君之罪了吧,有花钱买的人,那么自然也有将钱装进兜里的人,科举考试的考官中,绝对有一个或者多个收到了贿赂!”
太后静下心来,想了想,然后缓缓的点头,“没错,两周后的科举考试,哀家决定让你做主考官,你是国师,负责一个小小的考试,是在情理之中吧?”
“是。”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太后的旨意,有谁敢拒绝呢,不过,虽然明知道不该问,但是,韩寒开始开口问道,“丞相那边……”
太后没回答,一双深邃稳重的眼神盯着韩寒直瞅,韩寒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就这么愣愣的坐在车厢前的木板上,低着头和车厢里坐着的太后眼神交流着。
片刻,太后轻笑一声,身子懒散的向后靠了靠,道,“也对,就算哀家想要杀你,曹云德不同意,你也死不了的。”
不是吧,咱们刚刚还领着儿子吃了顿饭,现在就想要杀我?韩寒擦擦额头上的细汗,低头答道,“太后,我只是说,这种事情应该和文武百官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告诉他们我们要查科举考试是否有人收受贿赂,或者作弊?真跟他们说了,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三天的科举考试,你绝对一个人也抓不到!”
太后的言辞有些严厉了,像是在咒骂韩寒一般,韩寒低着头,委屈的撇撇嘴一言不发,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多罪。
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但是,太后离韩寒距离这么近,怎么会听不到,皱着柳眉,红唇微张,太后白皙的脸蛋上明显的露出了不满,“你哼什么?对哀家的指责不满?或者认为哀家说的有不对之处?”
“对!太后说什么都是对的!草民突然发觉自己有东西落在酒楼里了!太后和皇上请先行一步,草民去找落下的东西!”说着,韩寒下车,气鼓鼓的仰着头,快速跑向了大街的另一头。
探出身来,太后微妙的看着韩寒消失在大街的人群里,扯谎也不会扯,找东西不去酒楼怎么反而跑远了?
这天底下,明目张胆跟自己耍横的,韩寒还是第一个人。太后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赌气,看向还傻傻站在旁边的车夫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赶车回宫!”
“是!”车夫连忙上车,虽然想要等韩寒,但是既然太后发话了,他不得不从啊。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
坐在太后旁边的唐文帝看着母后这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母后,其实,老师他心肠不坏的,儿臣现在也知道国家大事都落在了丞相手里,老师他说要先询问一下丞相,也是应该的啊,不然到时候一言不发的追查,丞相不会怪罪母后您,不就只能责罚老师了嘛。”
太后心里微微一动,只不过抿着嘴唇充耳未闻,闭上眼睛坐在马车里,瞧着母后这不为所动的气场,唐文帝还是不甘继续劝说了,小声的叹了口气,托着下巴悠悠的掀开帘子看向外面的大街,之前和母后、老师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气氛是多么愉悦舒心啊,怎么,说变就变呢?
宰相府,曹云德一个人正在空气清新的后院里玩鸟……咳咳,逗玩笼子里的鹦鹉,这时候,一个下人疾步匆匆的跑上来,在曹云德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曹云德放下胳膊,看着金丝笼子里蹦来蹦去的鹦鹉,一双小眼睛绽放光彩,笑着说道,“韩寒跟太后发成了冲突?你确定?”
下人点点头,脸上保持着恭敬的神色,低头回答道,“根据跟随侍卫的报告,它们从全聚德出来后,因为讨论什么事情而越争越烈,最后韩寒面色不悦的跳下马车,步行离开了。”
曹云德嘴角的微笑看起来很是狡猾,笑着点点头让下人离开,曹云德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笼子里叽叽喳喳的鹦鹉,笑着扬起嘴角,自言自语道,“这样,我就真放心了。”
(本章完)